一念之间(2 / 3)
来的都是爸爸家的亲戚,还有长辈,你骑在爸爸脖子上,像什么样子?爸爸怎么吃饭?”
阿梨扁扁小嘴,可怜巴巴地揪着傅斯年的头发,不说话,也不下来。
季半夏眉头一皱,伸手就把阿梨往下扯。这孩子越来越不像话了,当着这么多人的面胡闹,她觉得丢脸死了。
季半夏拉得阿梨身子一歪,她小嘴一撇,就要哭出来。
“好好好,再骑十分钟好不好?等正式开餐了,我们再下来,好吗宝贝?”傅斯年赶紧哄女儿。
阿梨看看季半夏的脸色,又有点害怕,又想继续骑在爸爸脖子上,抽抽噎噎地哭着。
傅斯年各种柔声哄劝,完全不在意别人的侧目。
季半夏无语至极,碍于周围有客人,也不好跟傅斯年翻脸,只好强颜欢笑跟人解释:“斯年太惯着孩子了……”
族人当然不会说什么,也打着哈哈:“女儿嘛,当然是要宠着养。爸爸宠女儿,天经地义的。”
于是,宴席上就出现了这样诡异的一幕:大人们觥筹交错,孩子们跑来跑去,只有阿梨一个人高高在上地坐在傅斯年的脖子上,扭着脖子东张西望,黄雅倩端着碗站在旁边,伺机给她喂几口饭。
中途阿梨乱动,勺子里的饭还掉了几粒在傅斯年的头发上。
季半夏简直看不下去了。傅斯年这根本就不是宠爱孩子,这是溺爱!
饭快吃完了,阿梨终于坐累了,从傅斯年脖子上下来了。季半夏一直揪着的一颗心,终于落回了原地。她松了口气,朝洗手间走去。
进了隔间,她听见两个女眷说话的声音。
“斯年也太惯着那孩子了,吃饭的时候都坐在脖子上吃,太不像样了!”
“三十多岁才得了这么个女儿,当然像宝贝疙瘩一样宠着嘛!也很正常。”
“说的也是。这孩子有病,活不久的。能宠一天是一天吧。斯年这么骄纵她,难免有心酸的成分在。”
……
女眷们后面又说了什么,季半夏已经听不清了。
一语惊醒梦中人。
原来是这样吗?傅斯年娇惯阿梨,只是因为“能宠一天是一天”?其实在他心底,他对阿梨的病根本就没有信心,他说阿梨会长命百岁,儿孙满堂,其实都是在骗她!
她知道他这段时间一直在找人打听最好的医生,最好的治疗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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