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5 / 6)
。或许“绿色攀比心”是会传染的吧。
春天是让人狂躁的季节。当晚的本地新闻报道了耶利米·吉布斯,圣约堂的领导人的讲话;他保证要支持新纳粹分子在司考基镇的游行。这个教堂实际上是个不加掩饰的白人分裂主义组织;蕾切尔一位同学的哥哥丹·桑顿,那个在罗杰斯公园胡乱射杀犹太人的家伙,就是这个组织的成员。吉布斯老奸巨猾,总是踩着法律的底线做事;据说,他还利用一个技术上非常先进的网站招募成员。
前几年刚开始游行时,许多人,包括犹太人和非犹太人,对这种在以大屠杀幸存者为主的社区里举行纳粹游行的行为,表示了极大的愤慨。虽然有针锋相对的反示威游行,但一群群凶神恶煞的暴徒,佩戴着纳粹党卍字形臂章,举着纳粹旗帜,仍然迈着正步走上了街头;期间只发生了几起类似于丢石头的小事故。当然,游行可以如此顺利地进行,也可能是因为警察在一路上都安排了密集的保护线。从那时起,他们每年都举办这样的游行;于是,就像某种习以为常的肢体残疾一样,已经没人太过关注这件事情了——包括那些大屠杀的幸存者。
报道切换到吉布斯在罗杰斯公园发生枪击事件时的资料录像。他英俊潇洒,一头金发往后梳得光溜溜的,稀疏的胡子,冰冷的蓝色眼睛,穿着一件笔挺的西装,看着像银行家或者律师;我感觉他应该是后者,尽管他从未进入律师业。
“出现这种违法行为,我感觉很不安,”他在录像片断中说,“但我们的宪章要求我们不要同情其他民族。”
一股怒气涌上心头。他凭什么可以那么上镜?凭什么用这么轻快的语气说那十秒钟的话?
浴室门开了,蕾切尔裹着块毛巾走出来,皮肤上冒出一丝丝热气,湿湿的卷发像光环一样围绕着她的脸。“妈妈?”
“嗯,宝贝儿?”我关掉电视。
“我什么时候可以刮腿毛呀?”
“刮腿毛?”
“我们班里就只有我没刮了,大家都觉得我是个怪胎。”
“卡蒂刮了吗?”
“呃,没有,但她妈妈——”
“那么考利呢?”
“也没有,不过——”
“萨拉呢?”
“妈妈,别人都这么做。我不想落在她们后面。”
“我告诉你吧。”
“什么?”她热切地抬起头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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