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丧家犬(3 / 4)
少游手好闲的浪荡子因此盯准了这位算是品貌家室上佳的女将军,单单想着她那尤为丰厚的俸禄就能一解他们止不住的赌瘾,只教他们衣食无忧,即便是往大了的筹码玩,大概也不会如现在一般——轻轻易易囊空如洗,手痒了却找不出东西来典当。
“只不过那瘸了的腿嘛……姑娘家穿上裙子大抵就瞅不出了罢?”
嘶——这小娘子目光狠辣,耳朵也是灵敏,让登徒子们不得不别过头去,不再议论,不再打量。
“但闻说那膝盖当年连白骨都显在皮肉之外了,腿上的疤痕应是狰狞得很。”
又有人道:“夜里黑灯瞎火的,谁又瞧得清?这将军纵便是力大无穷也好其貌不扬也好,究竟也只是个女子,到头来还得乖乖为男子生儿育女,犯不着担心害怕。”
因而虽然忌惮这女将军的头衔,主动送上门献殷勤的京城男子却不在少数,不过大抵皆为丧家之犬一事无成类。那光禄大夫王洛山又怎会瞧得上那样的人儿做他女婿?怎么着也得有个说得过去的身家背景,他才能允了那份姻亲。
谁又会在意王挽扬这废弃的棋子如何想?唯一仅剩的利用价值也不过是嫁人生子。要娶她的人与嫁他的人皆会称心如意,她也不算枉为王洛山的女儿了。
而刘暇大抵被归在丧家犬类别里头。
嘛……不过本就是一只丧了家国的累累弱犬,这等的界定亦是没有错。
本以为刘暇与王挽扬互不相关,但最多是互为略知,而老死不相往来。可出人意料的是这位女将军,临走那戏园子之前,竟然还抬眼望向陶醉在自个儿世界里头的,未尝酒却一脸微醺模样的刘暇,问了一句话。
微微转过身来的王挽扬,侧着面在刘暇耳边用以几乎是听不到的气声,道:“你是岭国的质子?”
被询问者又惊又诧,继而仿佛是听到了天大的笑话,刷的一下笑出了声来,笑到最后腹痛地捂着肚子,想着自己那尤为可笑的出生几乎算不上“说得过去”,也无法让他人“称心如意”,摇着头道了句:“不,并不。”
再看向王挽扬时,她则因这出乎料想的答案愣了须臾,重新望向杏色深衣的刘暇,腆着声音有些难堪,继而咧嘴莞然道:“是我弄错了。”
国强欲待弱之来相事,故遗子及贵臣为质。
而刘暇不过是质子之子,哪又谈得上权贵爵子呢?又如何才有体面的说法与做派,让他人不对之睥睨相待呢?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