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知冷暖(2 / 4)
四谁六,班主定不好意思把这赏金往少了说。这么一来,竟然还是刘暇拿了大头。
十四岁那年,刘暇便是随着性子借着机缘入了巧玉园,一转眼倒也有个七八年过去了。班主料想当日的情形,亦是历历在目。万分不解一个他国的浪荡世子,何以来戏园子卖曲子,而那入质的王爷,却也是从不过问与阻拦。
那日还刚过惊蛰,大清早的陆陆续续来了些许客,台上的幕布被拉开,打杂的又去烧了水,将每一桌摆上瓜子和果仁。班主邀刘暇随他入后院的厢房。
“世子今日带来了什么新曲儿?”班主问着刘暇,心下估量着价,“可这价莫要太过离奇,园里大抵是能接受的。”
刘暇黛青色的眼儿望向班主,嬉笑着道:“曲子都在我脑袋里儿,倒不如巧玉园收了我。”
“世子这是哪儿的话……”班主似是纳闷刘暇所指,却觉着若是他肯进了园,倒是极为好的买卖。那些他的曲子好是好听,但姑娘们难能有那般的唱腔,往往失了那番韵味。
只不过,想不通透的是,他再不济也是岭国的王孙贵胄,未曾落魄至斯,怎地愿做这伶人的行当。
刘暇愀然一笑,说不出的风情,却连半分心思都不露。
既当刘暇唱曲为消遣,那么王挽扬听曲亦是这个理儿。
一个遣送别国的流落王孙,一个不受待见的无用将军,唱个曲儿听个曲儿,像是泥潭深陷的残藕,普通人眼里恐是不会有出水面而不染尘泥之日,平日里也就被京城众人当做笑谈耳,无人会去深究更深一层的含义。
那日王挽扬的猜测无果,她也不恼,也不知为何,久而久之,再来听戏见到刘暇时,因觉他不是他国质子,反倒是多添了几分欣愉之色。
待那人唱毕,人皆散了场。王挽扬扣开后台的门扉,见刘暇梳洗罢回头望向她,且屋内再无他人,她便踮起脚尖,半倚半坐在小案几上,堪堪笑了两声。
在衣香鬓影、欢声笑语的戏园子里,这样的声音与装扮好似有些冷落。
“你唱的曲,是从哪儿听来的?”这两年的语气素来不佳,仿佛改不回去似的,总归像是质问。王挽扬有些苦恼,毕竟自己并未要摆出那副不近人情的模样。
刘暇抹干净了脸,旁若无人地越过地上的一摊戏服,用秀洁的手系好了衣襟,靠近了王挽扬,相离不过一尺远,亮着眸子道:“乳母小时总教我唱这些。”
王挽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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