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隆冬雪(2 / 5)
还青,过段日子骨头就会长好的,幸好没有枉送了性命。
望向帐外积了一地的雪,军医面色凝重且宽慰她,会好的。在被雪埋了的死尸中寻到她的陆江,在那一路也说,会好的。
可惜三年了,也没有好。
走马观花从最南面回了北,分明是隆冬,岭国却遍地春娇,佳人满眼泪红绡,王挽扬只闻悲声戚戚切切。
凯旋而归却不见“家人”面上有多大的喜色,天真的她还以为是他们内疚自责让她断了腿。
愚昧傻愣如她,原来并不是。
可从一开始就没人与她说,没人告诉她原因是什么。王挽扬只知道自己的死乞白赖的凑趣与市欢也不过是个粗浅的笑话,不起作用,没人因此更加顾怜她,反倒生了厌恶与拖累,想着什么天伦之乐承欢膝下,戏折子里的百孝图场面大抵是与她无关了。
彻底无关了。
他们以为自己有南岭的五州图且武艺不群,会制敌的兵法,实际上哪有呢。娘亲留给她的就是些没用的玩意儿,像是用粽叶折成的蛐蛐、木刻的娃娃、绣烂了的手帕、与几把破铜刀剑。
“你娘纵有什么样的大本事,你也有吗?”
若不是夫人点醒了她,她大抵就这么无智地装傻充愣活过一辈子,装作心底不难受罢了。这日子过得憋屈,听听小曲缓缓心神,就不与人计较,可少了银子也听不了几次曲儿了。
长期听霸王曲也是不好,会叫人都误以为她王挽扬是爱贪小便宜之人。难得刘暇与她有了那么几分交情,要不然还是让他唱罢。
只不过,他也唱不了多久了。
扫人兴的赵潜特意逮着机会寻了王挽扬说此事。
“刘暇是岭国王孙。”见王挽扬眼中困惑,赵潜道,“你时常跟着的那个戏子,刘暇。”
眼儿微微睁大,想着好久之前心中也曾动过怀疑,可问他之后他明明否认了,再之后又以为他家道中落受了难才做这戏子的,甚至还将他想成过岭国来的细作。于是望向赵潜,撇嘴道:“他说不是。”王挽扬不信。
“我专程来唬你?”赵潜哂意渐浓。
“那怎纵他唱故国之音?”王挽扬咬着下唇问。
“该封了他的嘴?”赵潜抬眼反问。
谁知道赵潜做不做得出真封人嗓子的事儿呢,王挽扬忙道:“别封啊,我欢喜听曲儿。”
而赵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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