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拨仓粮(2 / 5)
“约莫有十年了。”灵珑回答。
刘暇用手掸了掸灵珑靠过袍子的那处,含笑着说,“我啊,还未去过南岭呢,那儿究竟是什么样呢……终归要回去的,”刘暇笑着看了一眼灵珑,自言自语道,“何必现在去想。”
灵珑忽觉有些心疼这位世子,继承大统什么的,又和他一个生于大齐长于大齐的人儿有什么关呢?迄今为止,岭国带给他的,不过是耻辱与压迫罢了。
刘暇的压抑,在于他无国无家。
在国子监的时候,不得行本国的礼、信本国的教义,他国的质子们只能畏首畏尾地学大齐的礼法,也不得与寻常京城门阀子弟一般正正当当地结伴而行。
明事理的官学的弟子也不敢与外邦王孙多言,他这个年岁的他国少年,京城里仅有这么一位。其余的若不是长上他十余岁,便是小上他十余岁,无人相知,清冷得很。
一个人跑到国子监后院的储室里捻转花腔,为了不那么寂寥,听到回声大抵也算是有人应和了。有人笑话,没人敢于当面笑话,世家贵胄们被训斥将他全当做空气,不与接触最为好。
“发现有人不听课。”眼生的学生爬了储室的窗棂,跳了下来,满地扬尘。
刘暇不语,背着转过身去,不愿在外人面前开嗓。
学生拍拍地面,随意找了个干净的地方坐下,问:“你怎么不唱了?”
刘暇见此欲走,正要推门,却被那个学生一脚拦下,两个人皆是倒地,刘暇的常服沾染上了灰,皱了皱眉。
“不要挡道。”他站了起来,掸了掸肩膀上的尘埃。
“汪。”那个学生没心没肺笑嘻嘻地吠了一声。
刘暇私以为今朝碰见了个傻子。
自从知晓这么个免费听曲的地方,那个学生子便日日来,刘暇后来被惹得见怪不怪,索性旁若无人地唱了一曲,遭她猛拍手道:“这首曲儿我娘也会,她唱的可不好听。”
刘暇望着她拍红了的手,留了意,因这是南岭的曲儿。
“你是哪家的小公子?”学生问道。
刘暇抿了嘴依旧不答,可那人也不觉得无趣,席地而坐掏出了许多街边卖的玩意儿,说:“玩不玩?课上博士要收走的,家里也不许我碰这些,说是下等人家的孩儿才做这些。”
瞥了一眼藤条编的蟋蟀、蚱蜢、石子、布条,刘暇自然提不起兴趣,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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