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六章】城门首(2 / 5)
书信。
灵珑站在廊中的月梁下,耳畔还是刘暇所读信中的话,望着池里的清辉,辨不清虚实。
“节哀。”刘暇走近了道,而他素来无喜悲。
“贱妾本是康王殿下的舞姬,赠予定安侯,如今又赠给了王爷,无人令我跳舞,前主的生或亡自不必在意,世子若能用我,是再好不过。”灵珑侧了侧头,却未行礼。
“我本就有心用你。”刘暇一手曲在了脑后,躺在了廊瓦下的鹅颈靠上。
这一夜,赵潜被抓拿。
刘暇饮热酒又吹了风,便受了风寒,隔天起床晚了方得知此事,嗤笑了一声也当他是罪有应得。而闻连霍兮也被搭了进去,这才想起了昨夜晚玉所说赵潜的身份诡秘,是为女子。
功高盖主,自然吃不了好果子。赵潜一手遮天了那么久,王洛山这宿敌也好,楼烨这圣上也罢,哪个不将之视为眼中钉肉中刺?日暮途穷,倘若女子身份被戳穿,想来欺君之罪少不了受极刑。
三日过去了,这风寒的病症也未好转,依旧是额头发烫,刘暇欲发声却是半句完整的话都说不出,裹了被子躺在床上,差人送了汤药,喝了几口就歇息了。
睡得迷糊,却被人唤醒,看来人是偌爻,说是前些日子送进来的小倌听闻了他身体抱恙,便送来了几贴药。
一想到那府里的小倌也就白芍一个,刘暇接下了方子,看了一眼。
“奴才问了大夫,这方子用的药材全无道理,并不可妥善治愈世子的病症。”偌爻道。
“你有擅自处理此事的分寸,却还有将我叫醒的本事。”刘暇脸色不自然地泛红,用了力的声线却嘶哑,“不要自作聪明。”言毕却是皱了眉,不想听到自己这般如鸦鸣般的嗓子。
既然心中拿捏不准这位白芍少爷的身份,不知是世子爷的心头好还是其他的关系,那便不能轻易处置白芍的邀功或是别有用心。
刘暇遣走了多话的偌爻,没了睡意,再看了一眼放在床头的单子,每味药材的首字连在一起,分明是一句话。再看后面跟的数量与斤两,刘暇大抵知晓了白芍的主子梁王的用意:
三月三年,夏归即立。
不可违抗,也无须违抗。
这线牵的手袋傀儡,大约便要正式上了场。
嗓子不疼不痒,却开口说不出声响,刘暇披了衣,光着脚下了床榻。
赵潜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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