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章】曲终散(2 / 5)
冬日那般冰凉。
王挽扬又挪了挪脖颈,试图找到他肩上最舒服的位置。既然时日无长,刘暇都委婉地试探她的意思了,她不愿走,不如能多缱绻就多缱绻一番罢。
刘暇捏紧了她的手,万分不解她为何还要亲近,张了张口,滞了半晌道:“王挽扬,你对我到底有没有情谊?”
情谊什么的,当真太累了。她饱含一腔热情,却什么都留不住。一个个相知者离她而去,至远至疏却是血缘至亲。
“自然是有啊。”只不过不多罢了,多了费心神,如今已经极耗她的心力了。
刘暇迟迟低了下颚,嗅了嗅她的发顶,将脑袋也靠在她头上,想着若他也走了,她还能找谁排遣寂寞呢。
方这样想时,王挽扬转过了头,一把扯住刘暇的衣襟。
四目相对,如夜浓稠,却瞧不通透任何一人的情绪。还未趁他明白过来时,便侧头仰脸贴上了他藕色的唇瓣,直教人猝不及防。
舌尖一蹴而就地轻划过腔壁,酥□□痒。贝齿两相触碰,如清哑的瓷声。擦过柔腻的温滑,王挽扬皱了眉头,觉着口舌之快好似与想象中的不大一致。
而刘暇此时却明白了王挽扬的不解与不悦,缓缓地离远了些,温热的鼻息扫过王挽扬的颊边,好似轻拨夕下的流穗,微微发痒。刘暇将唇瓣覆在她的唇上,湿润的摩挲如春日暖阳。
刘暇阖上了双目,而她却始终张着眼,细细观察他的模样。
待刘暇面色微微泛红,耳赤垂烫之时,王挽扬适时终止了进一步的动作,坐回原处,用袖子擦了擦嘴。
人撤开后的微凉空气覆面,刘暇被突如其来的中断扰得微微失了神。他唇色如血,睁了眼,眸含的春水霎时消散。刘暇勾了勾唇角,便又半躺靠在了车壁上,低头一看自己的前襟,抚了抚平,道:“都弄皱了。”
“会好的。”王挽扬喃喃,却并不抬头。
小满一到,南岭质子就要启程。
前来接迎者,仅寥寥几人。
楼烨让礼部在宫内简单地宴请了几国入质的王侯世子,与刘卉刘暇道了喜,仅此便了结了他多年的岭国质子身份。
“我大齐与南岭既定休战书,天下安定,生灵也免于涂炭。岭国皇子归程在即,小酒小肉聊以践行。”礼部的官吏为司仪,向刘卉敬酒,“祝此后一生喜乐。”
刘卉接下了这杯酒,面上却并不见欣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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