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章】曲终散(4 / 5)
提。
“不道明是愿相处起来简单一些。”刘暇没了酒气,浑身却好似浸入清晨的早露里头一般沁凉,当时分明就无所畏她的响应与态度,如今不知为何临时三刻却寻起了托词。
“是是,我也是这般想的。这样便无挂碍了。”王挽扬附和道,深深切切地晓得这个理儿,他俩是一样的人,如今说穿了,竟然也全身自在无半点狼狈,又轻松地道:“全当我白高兴一场。所幸往日也愉快,我还能留个念想。”
刘暇想起了前些日在马车里头那个出乎意料的吻,终是明白了她为何要如此做了。
恐怕她也是有一丝半点的不舍罢。因而要绸缪绵缠,捉住一些是一些,只是,却没能够往深了继续,刘暇心底流过一瞬的可惜。
这一点点分量的刘暇,或许还不能够让王挽扬豁出心肺、自暴自弃地颠鸾倒凤,同谐鱼水之欢。她也求不得乐子,算不得快活。
念到此,刘暇没由来地再说了一句:“要是给予俸禄,绝不会比齐国的少。”
王挽扬一下子通晓了这言下之意,劝她再好好想一想,不在大齐的京城,亦可衣食无忧,还不用瞧人面色过活,想如何便如何。哪知她仅仅是看了他一眼,问:“你回了南岭,还唱曲么?”
闻言刘暇霎时唇色失血,心知自然是不会再唱了。
既然以戏相识,没了这戏曲,也就没了再相处的意义。
却还是心口不一地,与寻常一般调笑:“你要听,我便唱。”
王挽扬一下子扬了笑,灼灼花开,灿如云霞,却道了一句转瞬寂寥的话:“时候不早了。”
许先生的辇车在宫门外等了小半个时辰,终于等来了姗姗来迟的刘暇。
整理好了心绪,二人上了车,长话短说至质子府大门。
众人准备好行囊,各自怀揣不同情绪。
偌爻几次请求刘暇带他回南岭,倒是惹起了刘暇的兴趣:“你自由了,大可回到你的圣上那里去。这些年可有听到南岭的不少了罢,不知能不能换你一个功成身就呢?”
“奴才绝无此意,且圣上对南岭知之寥寥。”
“那么,是要多谢你了。”刘暇轻笑。
若这位世子一走,偌爻也成了废棋,倘若能随他归南岭,还能见机行事,若大齐圣上有需,还能时时禀报。倘若无需如此,无亲人的偌爻知刘暇习性,好好服侍,也能在南岭安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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