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五章】义断绝(2 / 4)
在心头并不听劝。
王挽扬走了,灵瑾殁了,刘暇在想这皇城宫阙大抵真的只剩他孤零零一个人了。这也都怪他自己,不怨他人。
若非他少年执意归国□□掌政,又怎么会落至这一步。
如今不过又回到从前,孤家寡人,无人嘘寒问暖的日子。既然从前能活,如今也能活。
第二日早朝众臣亦如往常,刘暇面色照旧,叫人看不出究竟发生了什么。亦是吩咐内臣下去,若此后有皇上皇后共有的大典与仪式,则宣称王挽扬身子乏,便不让她出席了。
经由宫变一事,西南匪寨也一一归顺平定,朝中无攘夷大事,唯有户部官员编算四柱清册,司会上报来年预算,预估赋税。
私底下搜罗梁王逃匿的军队并未停止动作,而整个南岭上下百姓,皆以为刘広已故。有些时候无论当时事情真相如何,只要一统悠悠之口,多数人知晓并广为流传的,便是真实了。
这灰色世间的车轮滚滚,不过是一场扬起的红尘。
群臣百姓自然不会关心梁王活着与否,对于他们来说,这个人已经过去了,记在史册与戏笑缪谈中的人与事,不过是为他们无趣乏味闲得发慌的生活平添些乐子。
下朝又径直回了连翘殿,翻了些旧物,想把王挽扬未读完的书看了。
哪知一打开书卷,一张信封就掉了出来。
上面写着“刘暇亲启”,是王挽扬的字迹无误。
拆开信封,取出信笺,凛利的笔锋如刀剑相交,字似其人,话语却难得稠如春水。
刘暇有些愣怔,读了下去:
“见信如晤:再过几日就立春了罢,年里总是春寒料峭。想一想好像总是没同你一起守岁,也未曾一同过过年,上一次我还是在回大齐的路上吃了几个饺子权当过了年。这封信话语叨叨,莫要嫌我啰嗦。
不知你此刻是否对我怒极,怪我不说一声就走。人生在世,聚少离多,没办法,我知道自己任性不讲情理,但是觉分别未尝不是一件好事。自知我是一极为自私之人,这点到现在还是改不了。
开门见山地说,思来想去,我并非合适在宫中生存。并非说宫内尔虞我诈,这后宫如今唯我一人,让我倍是受宠若惊,但亦是忍不住欣忭。然我非谦和有礼,隐忍大度的女子,这后位于我来说,是有些重了。这是其一,你或许不以为意,的确,我自己也觉得这缘由有些搪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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