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诗选殒命(2 / 3)
低头啊。昨晚若非半路上遇到辰旭,我真不知该怎么做,哎,百无一用是书生。”活了二十多年,柳七还是头一次发出这样悲凉的感慨,没有财力,没有权力,实在是失败透顶。
华浓体会到先生话里的凄怆,一本正经地安慰着这个失意的男人:“先生,对于华浓来说,你就好比家里的那棵梧桐树,是华浓最坚强的依赖。”
早起的鸟儿叫得清脆,柳七淡然一笑:“天已经亮了。华浓,我也该走了。以后,先生不在你身边,你万事小心。”
家变之后,先生是第一个教她人生哲理的人,为了这份来自冷漠人世间的难得温馨,华浓虔诚地跪在地上,向着柳七远走的背影深深地磕了几个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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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间过去久了,伤口也就好了。经过上次差点命丧黄泉的事情,华浓锋芒收敛了不少。或许,有些人根本不配有锋芒,只能任人践踏、蹂|躏,一旦锋芒外露,不仅伤了自己,更会殃及无辜的人。“先生,便是间接地被我利器所伤。”秋意渐凉,华浓紧了紧身上的外衣,独自在倚翠亭里发呆。
竹子不会随着时光的消逝而老去,所以倚翠亭里仍是充满活力的鲜绿。一阵秋风吹过,石桌上的《诗选》又被它调皮地往下翻了几页。华浓从刷刷的响声中回过神来,继续埋头看着先生抄录好的诗。
白纸黑字,工工整整,人们常说字如其人,果然不假。“弃我去者,昨日之日不可留。乱我心者,今日之日多烦忧。长风万里送秋雁,对此可以酣高楼。”华浓默默读着李白的诗,想着当日先生在这倚翠亭里写字的场景,她细细一算,已经好久没有先生的消息了。
“华浓,你真是自在,姐姐羡慕你还来不及。”宛贞紧挨着华浓坐下,脸上笑意盈盈。
“先生说了要考我,我不能辜负了他一番栽培。”华浓合起书本,宝贝似地藏入怀里。
“是,是,是。不过,我听辰旭说柳先生去了峨眉,在一所私塾里继续教学生。所以,依我看他可能不会再有机会过问你了。”
华浓激动不已,抓住宛贞摇晃个不停:“先生什么时候走的,你们怎么都不告诉我一声?”
“是柳先生的意思,他怕你担心,不想让你有那么多负担。而且,我觉得还有一个原因,就是不想再看到…”宛贞忽然放低声音,挨着她耳边说道:“恶婆娘红玉。”
华浓像霜打过后的茄子—蔫了,宛贞看她眼眶泪光闪闪,心里颇不是滋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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