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4 / 5)
毕竟是他的嫡长子。”
司徒皇后平生视为眼中钉肉中刺的,除了韩晔,再没旁人,因此,她从头至尾从未想过要将女儿嫁给韩晔,哪怕是嫁给一个病秧子,也比韩晔好得多。然而,景元帝这么一问,让司徒皇后觉得他异常地虚伪,晋阳王会如何,真的那么重要?与她又有何干系?
“他就算胆子再大,再怎么恼恨陛下,总不至于让陛下拿嫡长子一命换一命,何况,陛下也没嫡长子。”司徒皇后冷笑。
这一下讥讽简直戳上了景元帝的七寸,年少轻狂时他是个风流的皇子,十几岁就有了第一个子嗣,出生不久便夭折了,那孩子的生母是个宫女,他如今连那个宫女的名字和样子都不记得了,随后又是教坊乐伎,总之各色上不了台面的女人他都沾染尽了,落得个风流成性的坏名声,人尽皆知。
在当年盛京城里,就数韩家的几位公子最让少女倾心,公侯家的小姐宁愿做将军夫人也不愿嫁给六皇子百里尧。在司徒珊的眼里,百里尧是肮脏粗鄙的典范,哪怕他做了皇帝,成了九五之尊,那些劣行恶迹始终抹灭不掉。时至今日,她还是不经意就脱口而出,她讽刺他只有夭折的庶出长子,讽刺他没有嫡出的可以继任大统的子嗣,他甚至怀疑,她是存了心要诅咒他断子绝孙,要不然,她怎么会只肯为他生一个女儿?她存了心,在这近二十年的岁月里折磨他!
这样一个狠毒铁石心肠的女人,他百里尧怎么讨好?!
明明昨夜已想好不再对她动怒,可司徒珊太有本事,景元帝气得挥手将桌上的茶盏扔了出去,那些宫女太监个个匍匐在地上,连大气都不敢喘,景元帝连面孔都扭曲了几分,他恨道:“司徒珊,是不是只有朕死了,把命给你,你才能好好跟朕说话?!”
他再动怒,司徒珊还是平静,她毫不回避地直视他的眸光,竟微微一笑,答道:“呵呵,命?陛下舍得么?”
“司!徒!珊!”景元帝除了叫她的名字,什么话都说不出来了。他这一生已经无望,他再不可能得到他女婿那么好的运气,哪怕他死了,哪怕他把整个天下都翻过来,司徒珊连眼睛都不会眨一下。她怕什么?她什么都不怕,她就是不稀罕他百里尧,她故意惩罚他,用一辈子的冷漠惩罚他。
帝后正闹得僵,高贤从殿外急急而来,察觉到气氛不对,只敢跪在门槛外头道:“陛下,西秦的使者送来了文书,他们不日将抵达盛京,因未赶上陛下的寿辰而觉得失礼不已。礼部尚书大人想禀明陛下,以何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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