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雨霏之死(2 / 3)

紫衣道：“都退下吧！”——这话其实不是对十紫衣说，是对他自己说。

    李鹤很快消失在树林。云飞扬抱着小雨，树林深处传来莽苍狼的嘶吼，音色中饱含凄烈之情、透心蚀骨之痛，一声声又一声声，敲打着每一片叶子。

    云飞扬紧紧抱着小雨，这一次再也不会失手。他想，倘若他也中那天蚕狼毒，此时异变的痛，或许可将心痛减少几许！云飞扬胸中空痛，不忍，吐出一口鲜血。他现在重伤在身，情绪实在不宜如此起伏。

    骄阳渐西沉，杨树林间一片金灿灿的炫目的夕阳光活泼流淌。

    李鹤回到荒园，雨霏正在荒园的照壁上，用手中的短剑刻字。右首云亦寒而起，一直到方洛池终，然后是麒麟，然后是她自己的名字。霏静居西角的那个小庙，他也曾去过一次。

    夕阳在照壁的青苔上都留下高高低低的影，越显得这院子的凄凉萧条。这是威名宫的心脏。

    雨霏在夕阳中专心刻字，仿佛没有看见他进来。

    李鹤道：“你以为我会杀了你？”

    “——难道不会吗？”

    “我很早就已经不杀人了。”李鹤扔下手中的剑，疲劳的走进内室。他一身青衣，混合着橙红色的夕阳，变成一个灰黄的背影，一步一步走上台阶，投入在黑色的内室中。

    “十紫衣！”李鹤命道，“将莫雨霏逐出威名宫！我永远都不想再见到她！”

    黑暗的内室，传来李鹤的话语。十紫衣突然出现在荒园，在雨霏面前站成一排，手中举剑驱赶。

    “不……”雨霏不敌十紫衣，还不够她眨眼的时间就会被逐出荒园，就永远不得再踏足威名宫半步。

    “李鹤！再让我对你说一句话！”

    “让她说！”黑暗的内室再次传来李鹤的声音。李鹤果真是越来越有恻隐之心了！

    “你为什么不杀我！”雨霏无声泪流。这个人真的是李鹤吗？她被苏小雨改变了多少？谁会相信，此事败露后，李鹤竟能饶她一命！

    “你走吧！”

    “李鹤！”莫雨霏呼喊，“你知道我为什么没有杀小雨吗！”

    李鹤急促的走出来，“都散开！”他命道。夕阳渐落，整个荒园像流淌着血。

    “因为我知道，你心底最深的孤独。你从小，被追赶、被抛弃，被迫与萧然失散，多年来一直为天蚕狼毒所折磨，因为仇恨而不能融入连云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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