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7|回帝京(2 / 5)
哼,斜眼瞥着姬初幽静的神色,道:“她什么品格,以前我知道,现在可说不准。”
“姬粲,你最好别把你在宇文思那里受的气发到我身上来。”姬初平静道,“你让我把自己当做皇室的人,应该为皇室粉身碎骨也在所不惜,这是自然,血脉不是一个身份可以废除的。但是你若不把我当做妹妹,一心只想让我做个谋害宇文思的棋子,那我就不想奉陪。”
太子拍案而起,大怒道:“你不要连名带姓地叫我。我若不把你当做妹妹,何必亲自出城来等你。可知我冒了多大的危险?陈王若知道我们三更半夜没带几个人就出了城,还不欢喜得疯了?立刻派人杀了我们一群人,神不知鬼不觉,还顺理成章把他那儿子扶上太子之位。你还跟我说不想奉陪,你怎么有脸去见母亲?怎么有脸去见被奸人所害的先帝?”
姬初静静地笑道:“事情到了那一步,我自然有办法保得住母亲。你也别拿先帝来压我,你是什么打算我知道——我若不知道,又怎么有资本跟宇文思斗?对我今日表现,你应该高兴才是。”
太子内心所想被她一语道破,也不禁讪讪地坐回去,撇嘴道:“有什么可高兴的,你最大的资本也不在这些地方。”
她眼波流转,倾泻一片幽冷的雪光落在太子眼底,仿佛刹那坠满凄迷的花,使人冰毁在这样的目光里。
姬初笑道:“那你觉得我最大的资本是什么?”
太子终究回过神来,为自己一时气愤,险些脱口而出的话感到十分愧疚。无论如何,他不应将皇族帝姬与以色侍人的下九流相提并论,那不仅折辱姬初的尊严,也侮辱了自己的人格。太子低声道:“细细,对不起。”
“用不着。”姬初沉默须臾,问道,“母亲怎么样?”
“不太好。”太子难过地道,“陈王将昭阳殿的宦使换了个遍,又派神策军守着,母亲行动受限,我也难得能进去看一次,不知她受了怎样的苦。原来的许多宫人也都无端端被他杀了,现在宫中人都只得看他脸色行事,真正举步维艰。”
姬初皱眉:“神策军执金吾不是先帝的亲信么?”
“哼,本来是,但现在是陈王的人。说来这跟你可脱不开关系。”
“什么意思?我对他没印象。”
“神策军执金吾叫做连池,是连柔的兄长。连柔——你总该有印象吧?”
姬初顿了一顿,嗤笑了两声,连连点头道:“明白了,怪不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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