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2|以彼之道(3 / 5)
宇文思道:“谁有空理你这个。”
“那我究竟还做了什么?”
“你问我?”宇文思讶然地反问。
姬初被气笑了,咬牙道:“我不问你,问谁?我问我自己,答案是你在发疯。”
“那么,今日的事就完了,我也不想跟你多说。以后你自己看着办吧。”他说完,慢慢弯腰去捡那两半香炉。
姬初疑心他也要砸她,连忙扯过被子挡在身上,只是半晌没有动静。
她探头去看,却见宇文思将香炉轻轻放在桌上,人已经走得看不见了。
这种时刻还能忍着不砸回来,真是好修养。
姬初嘲讽地夸了他一句,又呆一会儿,实在觉得今晚莫名其妙。
她想宇文思不是个蠢得连她拿着金令想干什么也猜不到的人,更不是个知道她想办的事,也给她权力,最后却输不起的人——他也没有输。
所以,到底怎么了?
苦思冥想好一阵,她只道这次是自己太着急,说错了话:以为宇文思已经对她很不一样,便可以为所欲为,不行还可以撒娇,但其实宇文思并不对她另眼相待,只是一直忍着她,才以致今日惹得他发怒。
但她想想宇文思的脸色,总感觉一开始就不太好看,也不是她说话的缘故。
继续深思,只剩他最后一句话颇有点意思——闹得他半点面子也没有?
姬初终于头痛,长叹一声,既然想不到什么好办法可以挽救,她也不愿再想,和衣倒下去蒙头大睡。
自这以后,宇文思再不见她,也不知道住哪里去了。
过了两天,初冬第一场雪降临。长长的大街上大雪一发不可收拾,而府邸庭院更是积了厚厚的一层。湖面已经有微霜结成薄薄的冰片,压断枯枝的一团积雪跌进湖里,瞬间消融,波澜不惊。
这一日风雪渐渐小了许多,约莫是午后就要停了。
姬初披着素色锦裘坐在湖心亭中观雪,锦裘边缘绣了一片如火的山茶,依稀盛开在苍茫的雪中,栩栩如生。
她手中转着一枝梅,折了一袖清香,对着雪景回忆起曾经在宫中的情形。
她已经不太愿意去回想与宇文元的过去了,因为她知道美好的表象下,藏着宇文元扭曲的恨意,也藏着宫里人罪恶的折磨。可是触景生情的时候,她没办法压制。她时常会有想要流泪的冲动,她不是无泪可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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