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2 / 7)
曹掌柜心中飞快地盘算了一番,料想他深夜前来必定是有难事,眼光一闪说道:“先进来再说。”
柳墨隐跟着曹掌柜进了门,由于刚才出来得匆忙,里面并未燃灯,一眼望去尽是黑茫。曹掌柜走在前面带路,凭借着对自己宅院的熟知倒也并没有磕磕碰碰。两人一前一后步入内室,曹掌柜摸索着找到一个火折子,然后点燃一盏油灯。油灯微弱的火星,顿时将周遭的景物照得明明暗暗,影影绰绰。
曹掌柜点完灯,放下火折子回头瞧向那位不速之客。灯火下,柳墨隐一袭青衫,背着一个牛皮包裹的药箱,神情似有些疲于奔命而产生的倦怠,却不损他的丰神俊秀。
“柳大夫,你的事我本不该问。但你既然找到了我,我就不得不弄个明白了。你这是遇到了什么麻烦吗,为何半夜赶路?若不是你我有些交情,陌生人看去还以为你亡命天涯呢。”曹掌柜不待和他寒暄几句便急急发问。他与柳墨隐虽说共处过一段时间,但他们一个掌柜一个大夫,却算不得知己良朋。三更半夜,他能这样让对方进门,完全出于良善的本性,却也已是他的极限。这人为何会突然找上自己,他当然要问个清楚,否则真要给他惹来莫大的麻烦,他奉陪得起,他的一家老小可奉陪不起。
柳墨隐咀嚼了一下他的话,自嘲地回道:“亡命天涯,可不就是嘛?”
曹掌柜听他这样回,心中先是一惊,急问:“你莫不是做了什么烧杀抢掠违反律令的事,在四处躲避吧?”曹掌柜说完这话,仔细打量起柳墨隐,见他脸上除了有着些许疲色倒无慌张与惊恐,且以自己对他的了解,他万万不会是作奸犯科之人,因此立马否定道,“不像。”
柳墨隐不置可否,只是对着他无奈地笑了笑,接着将肩上的箱子卸下来放于桌上。
“那你,可是错手治死了什么人,遭到那人家属的四处追杀?也不应该。”曹掌柜思绪飞快,再次试探地问道,只是话到一半他又否定掉自己的想法。他曾亲眼目睹柳大夫半月内治好过一个老人六十年不愈的头风病,要知那种病病在人体经络穴位最庞杂的脑中,起因千奇百怪又受个人情绪影响,看似小病实则复杂多变经久难愈。要说柳大夫是庸医,那么街头巷尾的那些郎中又该情何以堪?
柳墨隐苦笑道:“此事说来话长,我还是简明扼要地说比较好。是一个权贵看中我的医术,想让我帮他做些伤天害理的事,我没答应,他就把我拘禁起来。我趁今夜守卫松懈偷溜了出来,这段时间恐怕会有人假借各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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