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七章(7 / 7)
之色地瞟了一眼柳墨隐,“我不喜欢。就弹市井流行的,什么莺莺燕燕,凄凄切切,越俗越好。”
沈挽荷虽没学过音律,可她深知高风雅音是文人之魂魄。而那些附庸风雅之人,更是爱装高深莫测,动不动就来一曲高山流水。可沈挽荷总觉得那种高深的音乐仿佛要把人的七情六欲都连根拔除,听着索然无味。她说她想听市井之音,一来是真心无法欣赏高雅,二来倒也有耍弄柳墨隐的意思。柳墨隐虽是个大夫,可不难看出从小到大受的是士林人士的熏陶,让其弹俗曲,便是故意为难他。
“正和我意。”谁知柳墨隐竟开怀一笑,手下一拨,一个徵音已随着他话语的尾音飘摇开去。一首街头巷尾贩夫走卒间广为流传的曲子,欢快地从柳大琴师的指尖奏响。
“何如?”一曲弹罢,柳墨隐眉眼带笑。
沈挽荷不料柳墨隐竟真的为她弹了一首俗曲,且那俗曲在他的手下变得自然洒脱,别有一番风味。
“好听。只是拿阮籍的琴,奏这般俗世之音,我怕他今晚要找你我聊聊心。”沈挽荷得了一个大便宜,开始卖乖。
“哈,这好办,我这就来安抚一下阮先人。”柳墨隐摸着琴说话,看得出来他对这把琴十分中意。
“如何安抚?”沈挽荷猜不出他要干嘛。
“阮籍的琴,自然要奏酒狂。”说着,手下豪情一扶,一首酒狂响彻亭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