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零十章(3 / 7)
解释,所以她是全然不解。她不知此事是否与治疗疫病有关,亦或者只是柳墨隐烧坏了脑子,突发奇想胡乱为之。眼见着柳墨隐越发地虚弱,研制方子越发地遥不可及,她心中的希冀之光也越发地微弱。也许,柳墨隐真的会一睡不醒。也许,方才,就是他们的诀别。
沈挽荷轻轻俯下身子,将脸贴在棉被上。
秋童则是跌坐在床侧,双手抱膝,啜泣不已。
一炷香的时间过去后,有轻微的咳嗽声传来。沈挽荷惊喜地抬头,发现柳墨隐竟缓缓地睁开了眼。
“再哭下去,小心皱纹满面。”他用尽全身的力气,缓慢地抬起手,几欲帮沈挽荷拭泪,那手却在半空中颓然下落。
“哎。”柳墨隐长长地叹了口气,吐尽无奈悲凉。
“没事。”沈挽荷别过头去自己试了把泪,然而泪水越趟越多怎么试也试不完。
“傻瓜,人皆有一死。”柳墨隐温柔地看着沈挽荷,语调苍凉地说。
“师父。”秋童料想他师父如今是回光返照,趴近了柳墨隐哆哆嗦嗦地讲,“我,我以后一定上进,绝不给你丢脸。你有什么未了的心愿,你跟我讲。”
柳墨隐深吸了几口气,休息片刻,说道:“童儿,你去取纸笔。”
“哎。”秋童答应一声,猜测师父是怕他忘记,所以要他将话写下来。
秋童取来纸笔,将宣纸平整地铺陈在床前的踏脚板上。自己则伏跪在前,等着师父发话。
“厚朴三两。”
“啊?”秋童未听明白,惊讶地抬头。
“墨隐,你说什么?”连沈挽荷都不敢相信,柳墨隐说的话。厚朴三两这四个字,怎么听都不像是遗言。
柳墨隐喘了喘气,又重复了一遍自己说过的话。
“哎!”明白过来师父是让他写药方后,秋童惊喜地大声应答。
“细辛一两”柳墨隐道。
“不不,不用细辛。”柳墨隐很快推翻了刚才的用药,纠正道,“用白芥子,白芥子三钱。□□二两一钱,不,改为二两五钱……”
从未有一个方子令柳墨隐这般一改再改,且足足用了三刻钟的时间,他才断断续续地完成。
等方子煎好,端到柳墨隐面前的时候,他已经累得昏睡过去。沈挽荷轻轻摇醒了他,又将他扶直。
一碗沉甸甸的褐色药汁被端到柳墨隐面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