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零十章(6 / 7)
墨隐艰难地摇了摇头,“没事,本该如此的。若真得能活下去,与你暮暮朝朝,受这些苦,倒也值得。”
绵软无力的一段话,却如同巨大的铁铸车轮,碾压过她的内心,将她已所剩无几的眼泪驱逐出体内。
“别哭了,继续吧。耽搁太久,效果就不大了。”
“然后,要扎哪里?”沈挽荷深吸一口气问。
“太乙穴。”柳墨隐毫不迟疑地回她。
沈挽荷左手握紧床沿,以稳住左右摇摆的心,右手捏住银针缓缓刺入。
这一针,其结果乃是引起更为剧烈的疼痛。如此来回扎了几针,柳墨隐脸白如纸,浑身皆因不可承受的疼痛而微微轻抖起来。
“好了。”休息了足足两刻钟时间,柳墨隐方有力气讲话。
“扎完了吗,你觉得如何?”沈挽荷抬起袖管,帮他拭干额头上的汗。
柳墨隐喘了口气,颤抖着说:“觉着有些冷。”
沈挽荷听后,即刻帮柳墨隐掖好被子。
“师父,你好些了吗?”一直在旁边观看的秋童愁眉苦脸地问。
“好些了,童儿,你去外面烧盆炭进来,为师还是觉得有些冷。”
秋童连声应答,匆忙出门。
秋童走后,柳墨隐缓缓地将手挪出被窝,附上沈挽荷的手背。
沈挽荷微微一愣,自然地将目光移到手上。她凝视了一阵,待要抬头,却听得柳墨隐略有遗憾地说道:“这般坦诚相对,原该留到新婚之夜,今日这样,真是煞风景。”
“我什么也没看到。”沈挽荷摇了摇头,觍着脸否认。
柳墨隐哼笑一声,进一步相逼:“你明明什么都看到了,何故装蒜?”
沈挽荷别过头去,以此避过柳墨隐的目光。
“罢了,我吃些亏,也不算什么。”
“我这就自挖双目,行了吧?”沈挽荷羞恼万分,以退为进。
柳墨隐“哈哈”地笑了两声,摇了摇头。他用拇指来回地轻抚沈挽荷的手背,话锋一转,语重心长地道:“荷儿,天黑了,我要睡一会儿,明日我若是醒不过来……”
“不……”沈挽荷猛然抬头看他,根本无法接受这个假设。
柳墨隐笑得稀松平常,将手抚上沈挽荷娟秀的侧脸,眼里隐现惜别之意。
“不,你一定会好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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