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偷渡逃亡(6 / 10)
,她张着嘴,已经说不出话来。
这是卖身契,上面有她捺的手印,小姐就这样还给她了?
「还有这个,虽然不太多,应该可以让你过一段日子。」春水还没从惊喜里回过神,眼前又出现两张写着纹银五百两的银票还有一小包碎银。
这是天大的数目啊!
春水砰一声的跪下。
「小姐,春水不要这个,您带奴婢走吧!」
「各生欢喜吧。」每个人都有不得已,都有自己的路,她给不起这样的承诺。
西太瀞走了,她去了张家湾码头。
西府的货船总是在这码头卸货、上货,她记忆里的码头绫罗绸缎、茶叶、陶瓷货品堆积如山,码头内外,樯桅林立,彩旗飘扬,熙熙攘攘,这时节的码头正是江南各府将漕粮送到漕河各码头、运到京城的日子,各个行帮堂口伙计吆喝声此起彼落,强壮的大汉肩挑手扛着货物往返于货船与仓库之间,商行内,帐房在柜台后劈哩啪啦的打着算筹,而行商则奔走在夷馆和商行里。
这些,曾是她生活写照的一部分,如今却是如梦一场。
就算换了身分,她的骨子里还是西太瀞,阻止心里太多无谓的伤感,她又不是不回来了,总看一天,一定!
她要去南方。
她盘算过,天俦王朝和海外的国家在典章制度、风情民俗、人文地理上大致相同,差别在民风更为开放,因为在位君主极力想扩张领土,曾派遣使者出使西域各国,长距离的航行,在诸国间,无人能出其右,除了宣扬国威,也因此为天俦带来经济贸易和观念上的刺激,外来的刺激连带影响对女子的观念,即便小地方规矩死,但是南边和北边的大城镇,对女子的束缚便不那么苛刻,富户女眷结文社、出门踏青,还是设宴邀友小聚,都不会有人说什么,甚至,在有人陪同的情况下和男人说话,都不算什么。
北方她是待不下去了,要不了多久,连朝尘就会发现她不见,被抓回去,肯定要脱一层皮,趁着能跑的时候,有多远就走多远,再者,若避到那种规矩多如牛毛的小地方,岂不是自找不痛快?
既然南方适合姑娘过日子,她身上有钱,她就要去那里。
码头上运粮的船多,回程的船也不少,既是回程,载私货、接私客,做居中买卖的掮客牙僧多的是。
她没有路引,寸步难行,谁叫她扛着这身分,拿路引,不是就告诉官府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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