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追兵出现(4 / 9)
谋略手段,不讲情面,其实却比谁都细心妥贴,这男人真好。然而这世上没有无条件的好,人最怕看不清自己的位置,贪心折损情分,她也不是那种真的不知进退的人,再不识相就难看了。
湛天动以为西太瀞还会继续蹬鼻子上脸,不料这小子一反常态,这模样神态怎么那么像一个人……那人,性子淡得宁静雅致,笑的时候宛如雨后初晴长空。
可荒谬的是他怎么会把两人联想在一起?
不是看不出来,这小子身上带着一种复杂气质,好像一直就应该是清矜雍容,无论怎样的欺凌侮辱,无论怎么踩他,他不高兴的时候,也生不出半点奴性,高兴的时候,或许是掐到他的短处时,才很看心情的捧你两句,这样的人,自己居然和心里念念不忘的人放在一起,湛天动很少这么无力过,应该说只要和这小子在一起,没有不被他气得脑壳直抽疼的时候,但是抽着抽着,怎么也有几分习惯……这种习惯是恶习,立即要改,这回,是看在他敏感而聪慧的分上,就放他一马。「知道就好。」
「那小的去把家当搬过来。」他没发话,西太瀞自然的走了。
「水-」
门外有声。「在。」
「跟着去,看看他弄什么玄虚。」
「是。」
那叫水的护」走了,不到一炷香时间就回来。「主子?」
「说。」
「与妹妹两人分食了,神情还颇偷快,那小姑娘倒是哭个不停。」
「不是个吃独食的?」
「不是。收拾了包袱,正往这里来。」
「嗯,下去吧。」
「哥哥,咱们不如在这里落脚吧?你看,客栈、高塔、酒楼,到处都是宴饮游乐,每个人都穿那么漂亮,好不热闹,不住这,要住哪呢?」春水蹦蹦跳跳的对着运河沿岸的屋宅林园外观和铺子、贩夫走卒、人间烟火赞不绝口,像被放出鸟笼的小鸟,兴奋个没完,看见听见的都是美好的一面,恨不得不要走了。
「这些时日把你关着,关出一肚子学问,还掉书袋了。」依旧小撕打扮的西太瀞却是安静许多。
南方的繁华和北地的绮秀大气不同,它属于一种软调子,温温的、细腻的,全然纸醉金迷的。
船到淮安,得经过盘查手续,老早就计画要带春水上岸的西太瀞两天前已经禀过湛天动,得了允许,两人便上岸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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