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 重新相守的幸福(5 / 22)
路过一次,又曾因为来到本以为西太瀞落脚的都城,却发现她前脚已经离去,满满的希望落空,苦不堪言。下一个城镇,同样的事情又重演,这样捉迷藏的重复追寻,让他以为一辈子都会见不到她,焦虑得快爆炸了。
最后,他死赶活赶的,终于来到邝州一家独门小院。
夏日的花开出了墙头,托紫嫣红,看门的炎家弟弟炎松愣愣的看着骑马而来、停在他面前的湛天动,然后像是确定什么似的重重揉了眼,「……是帮主吗?」
接着尾巴夹紧紧,然后往里奔,「……姑爷,不,帮主……海靖、麟囊姑娘,快去报讯,大当家回来了!」
门户大开,湛天动走进没有几丈宽的院子,全部的人都冲出来了,唯独不见他心心念念的那个人。
「你们大奶奶呢?」
「大奶奶在房里……大奶奶病了。」麟囊还有些不敢置信的说。「病了?」湛天动的心一沉,他记忆中的西太瀞从来不生病的。
「累出来的,大夫说大奶奶脾肺煎熬,郁火湿怠,血气不调,要是不好好调理,身子会垮。」
麟囊满满都是看不过去的语气。「她把自己的身体当做铁打的,情绪又糟,白天要不是没命的赶路,要不就约人谈生意,设点、进货,什么都自己来,忙得像陀螺,没日没夜。开设的牙行一旦进人状况,又往前头赶,吃得少,也不肯睡,连药都不肯沾口,只是发呆,一天说不上几句话。」
湛天动焦急的进了正房,房里空空荡荡的什么都没有,一本厚厚的帐册和算筹孤零零的放在桌上,毛笔上的墨汁都干了,没有摆设,没有她喜欢的小玩意,空空的什么都没有,满目苍凉。
窗户开着,看出去就一缸子荷花、一地落叶。
那孤单的一抹影子隐在深深浅浅的绿和黄红之间,白得像一朵很快就会消失的雪花。
她手里握着他给她的玉簪子,人坐在窗下榻上,神情惶惑的像迷路的孩子,人干痩得厉害,宛如一抹幽魂。
「瀞儿,我回来了。」他轻声说,向她伸出两臂。
她没动,喉咙哽咽了下,看着他眼睛眨都不敢眨一下。
他知道自己唇裂皮灰,没有好好梳洗睡觉,像老了十岁,衣服在马背、缰绳上摩擦,擦出毛边,形若乞丐。
难道她没认出他?不,她认得的,要不是这般确定,湛天动真要哭了。
他慢慢走近,轻轻将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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