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单挑(5 / 6)
担负起常人无法担负的责任,怎么能用这种理由寻求他人的宽恕?简直是对王位的侮辱。
子清正要出言反驳,却看到即恒游移的目光不自然地闪躲着。他幡然醒悟,这小子又在敷衍他,直说到自己都圆不了慌才停下。
这个人嘴里吐出的话到底有几分真几分假,他无法分辨。可是这一次,他决定原谅他。
“如果你想获得他人的信任,你自己应该信任他人才行。”他轻声说道。
即恒深深地看他,嘴唇微微抿起一个纯澈的笑容。过了一会儿,他又凑近道:“我说完了,该你了。”
子清白他一眼,没好气地沉下声音回答:“我只是不想一直生活在我爹的光环下。”
所谓家家都有难念的经。身为吏部尚书的爹早早地就开始为子清打算,任何一个能公开出席的宴会他都会带着这个小儿子去,到处给人介绍、举荐,混个脸熟,为他将来的仕途铺路。
也是,大哥在他这个年纪已经是个县令,如今更是做到和爹平起平坐的户部尚书,前途更是风光无限。而他这个次子在两大光环的照耀下,就更显得处处都不如人,简直一无是处。
他知道爹这么做全是为了他着想,可每当他被爹拉着介绍给陛下、大臣,甚至宫里位高权重的公公时,他只觉得自己就像妓馆里新进的妓子被老鸨拉着献色一样恶心。所以,他主动提出加入成将军麾下磨练,想凭自己的能力闯出一番成就,让爹刮目相看!
陈子清低头凝视着手里的长刀,慢慢握紧——所以,绝不能死在这里!
他暗下决心,突然又觉得少了点什么。耳边那个聒噪的来源怎么突然安静了?
他抬起头向即恒看去,见他仍旧目光澄澈地盯着自己,却不发一言,心中不由一阵恼火:“怎么,你觉得我很不自量力?”
即恒眨了眨眼,摇摇头,不似他平日里眨眼故意装傻,此时他的眼睛幽黑而深邃,子清一时竟有些胆怯,不敢去看他的眼睛。
“你做得很棒,我很欣赏你。”
一句话不轻不重地落入耳中,子清的脚步顿在了原地,低垂的目光直直地盯在即将踏上的黄沙地上。
周围一切嘈杂的人声、呼呼风声都在听到那一句话时快速地往身后倒退掠去,仿佛被身后的某种巨大物体瞬间吸了过去。耳边忽然变得很安静,只有那一句话不停地回荡着,轻轻地,真诚地,不停回荡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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