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秉烛的夜谈(3 / 6)
即恒答道,语气淡到不能再淡。然而听的三个人却都是全身一抖,脊背发凉。
“……”一直不出声的陈子清不禁心中酸涩,原来他和自己一样在家里的位置都举重若轻,不被人重视,甚至远不如自己。看他平日嘻嘻哈哈的样子,又有谁能看到背后他终日饱受继母继姐的虐待,过着惨无人道的生活?
二少,你从哪里看来的三流小说情节?
“你爹你娘难道不管吗?”张花病彻底醒了,他想起自己英年早逝的爹,关怀主义和人道主义一齐复苏。
“管呀。”即恒答道,“我娘得知后大怒,我姐被罚在祠堂里跪了三天三夜,十天没能下床。”
屋子里忽然凉飕飕的,门窗都关好了吧?
“然后。”即恒顿了顿,陷入回忆中,脸上带着某种怀念的笑容,“娘说,子不教父之过,我爹也陪着我姐一起受罚,一直跪到我姐腿伤好为止。”
……为什么今晚突然这么冷啊?三人个个脸色苍白,瑟瑟发抖,言语不能。
这是怎样彪悍的一家子?简直无法想象……
“咳咳。”孙钊清咳几声,琢磨着想转移话题,他回想起那天的情景,仍有很多不解之事:“队长,我说话可能不太中听,可无论如何我都想弄清楚……那天你摔下去以后分明已经断气了,为什么……突然就醒过来了呢?”
即恒懵懂地眨了眨眼,喃喃道:“不知道,可能晕过去了吧。”
自始至终他的语气都很淡,好像只是在谈一件很微不足道的事。好像有人问他:“你怎么突然倒下了?”他说:“大概是中暑晕过去了吧。”
这是怎样一种……霸气!
只是晕过去了吧。孙钊再不济也不至于连一个人有没有断气都探不出来!早春的天气也不可能让一个人中暑晕倒!
他捧着汹涌澎湃的心口,含泪忆起当年将军身负重伤返回营地,连盔甲都像是被血浸过一样滴滴答答地直往外淌血,看得他心惊肉跳当场就被吓哭了,将军却拧着眉毛笑道:“不碍事,都是别人的。”
现在的情景简直与当年如出一辙,孙钊对即恒的景仰之情又登上了一个全新的高度!
即恒没注意到孙钊闪闪发光不亚于宁瑞的桃心眼,他望着屋顶,似乎若有所思。
这时,一直沉默不语的子清忽然有些恼怒地问道:“你一直都这么不爱惜自己吗?”
即恒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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