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世,逝去的荣光(5 / 8)
盛青眉头紧蹙,正要说话即恒便打断他:“你不要轻举妄动,免得打乱了我的计划。”
他说这话时双眸之中没有丝毫波澜,那乌漆漆的瞳孔犹如黑洞般深不可测,熟悉又陌生。他不由想起当日郊西战场那双金光盛放的瞳仁,竟与眼前这眸子是同一人吗?
那一日,少年挺身立于白虎之上,如一尊石像般挺拔,他的身影沐浴在刺目的阳光之下,犹如穿越了时光自尘埃中苏醒的神祇,孤独的少年王。
有那么一刻成盛青感到眸中有些微水汽涌起,竟有一丝感动自体内涌出,似是为了等待这一刻他已沉寂许久,久到连自己都已忘记。也许这正是一个战者对神祇现世的感动。
“好。”成盛青不再坚持,他目不转睛地凝视着即恒,“我会再来看你的。”
他起身离去,每一步都迈得郑重。
直到成盛青的背影消失在视野,即恒才轻轻舒了口气。他动了动身子,只见那铁链将他绑得结实,任凭他左右挣扎竟纹丝不动,不知是什么材质。而左手的手腕已经开始隐隐作麻,失去知觉。他将目光仔细地打量着周处的坏境,这是一件四方严密的囚室,甚至没有天窗。牢门之外摆放着各种刑具,细听周边并没有其余犯人的声响,只有一道光自牢房另一边的死角淌进来,那唯一的出口就在那里。
即恒大概已经明白,这是个独立的囚室。他在这里不会被任何人打扰,自然也不会有任何人打扰他被用刑。陛下这一次是存了心要弄死他了。
他对成盛青说不要轻举妄动以免坏了计划,可他能有什么计划,应该说能有什么计划可以在不拖累成盛青的前提下安然逃脱?没有。
他是在郊西的战场上被捕获的,而在此之前,他私自离开沁春园,擅离职守。再往前推,是成盛青亲自将他送进宫,自打那一刻起,他在宫里的一举一动都已与成盛青的身家性命捆绑在了一起。
一如皇宫深似海……曾有那么多次只消他翻越宫阙的城墙就可以重获自由,他都没能出去,更何况是现在?正正撞在了刀口上,不偏不倚,无比精准。
即恒深深叹了口气,顿时感到很泄气。身上的锁链紧贴肌肤,一片透骨的寒意直钻入皮肤之中,渗入骨髓之内。他已猜得这铁链估计是什么千年玄铁一类连头熊都无法挣脱的硬家伙,而陛下又极其狡诈地将他像缠线团一样缠得严严实实,就算是大罗神仙被这么缠着也是动不了半根指头的。
怎么办……左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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