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甄一门(四)(4 / 7)
年当中,即恒自然没有闲着,何况甄胤竟然主动为他指明了龙泉的方向,破解法阵的障碍便又轻松了几分。
强大了近千年的甄一门,就如同一只逐渐陷入困意的猛兽,徒具一副威猛的獠牙,却已无力去挥起。
甄胤住的地方并没有多少特殊,身为甄一门的家主,却丝毫没有主人的气派,甚至连一个侍女都比她傲慢,倒让即恒很是不可思议。
此时,这个总是懒洋洋,好像睡不醒的女人却意外地没有入睡。她正独自坐在小院里,提着一壶清酒,对着一盘棋,静静地陷入凝思。
“这么有兴致,特地来陪我赏月?”即恒才刚爬上墙,甄胤便笑着开口道。
探底的计划失败,即恒只好大大方方地跳了下去,走到甄胤跟前坐下来:“堂堂甄一门家主,一个人赏月,一个人喝酒,一个人对弈……如此凄凉,岂不教人笑话。”
“世间笑我如何,又与我何干。谁能替我一个人赏月,一个人喝酒,一个人对弈?”她百无聊赖地笑道,并不以为意。
那寡淡的笑意与平日里那股随性不同,充满了孤寂的味道。在这冷清的月色里,更加深了一份惆怅。
素来王者为孤。与人类的帝王相比,于人世暗影之中默默守着天命之道,想来也是一件极其乏苦的使命。
“看你这么拼命来此一趟,不如一起喝一杯吧。”她挂着戏谑的笑意,看了看即恒搓得蜕皮的手背,将清酒往前推了一推。
即恒被看穿以后脸上有些尴尬,他摇摇头拒绝了甄胤的邀请:“我不喝酒。”
甄胤也不再劝,兀自斟满了一杯,举起来。杯中佳酿盛着月轮的倒影,镜花水月,美丽而虚幻。
“河鹿一族叱咤天地,难能可贵的便是强大而不忘形。”甄胤仿佛自语一般望着酒,喃喃道,“你们将这东西看作人世卑劣的欲望,避而不碰。可在我看来,它却是人世最美的甘泉。”
她向即恒举了举杯,鲜艳的红唇在酒的迷醉下发出一丝异样的色泽,让那张性别难分的脸上,终于有了一丝女人的媚意。
“既然你并不想留下和瑾,当初为何又要将她夺过来?”即恒忍不住开口问道。
甄胤对他的说辞没有反驳,她只是抬起眼反问道:“那你可知道,甄玉棠为何非死不可?”
甄家对和瑾的种种举动,果然还是因为甄玉棠。
“她生无可恋,殉情而死。”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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