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寸缕吴风揭天晓(2 / 5)
被冻得像一对红玉,一着地,顿时僵了一下,打了个寒颤。可是她却在解着身上的狐裘,很快,那件狐裘被她踮脚放到了辰甫安怀中。
狐裘下的衣衫是褴褛如乞儿。这样的天气里,瞬间就被打透。
辰甫安垂着眼睛,把残破战矛随手往地上一插,将狐裘抖开,俯身又为她披上,系好。
他骨节分明的手指,认真的眉眼。眉峰和睫毛投下的阴影堪堪盖住青黑的眼圈。
他为她做这一切都轻车熟路。
可是吴晓,只用了一根手指,就拉开了那个精致的线结。洁白的狐裘就这样委顿在她脚下,脆弱而无辜。
她道:“不要再给我留下什么了。我的确是不应该和你扯到一起的。”
每字每句都很绝情,她却说的很冷静。她道:“我本以为你是个江湖人,却在今天才知道,原来你还是位权贵。甚至这等时候,还能号令守兵,大开城门。我在你身边,无论如何,似乎都会惹上麻烦。”
辰甫安歪了歪头,突然笑道:“如果我说,我不是岑甫安,而是他的孪生兄弟呢?”
吴晓怔了怔,但很快又决然道:“即使这样,我也不愿再与他有半分牵扯。”
辰甫安苦笑一下,探身摸了摸她被冻的冰凉的脸:“我的确不是岑甫安。这个世界上从来没有过岑甫安这么个人。我叫辰甫安。记着。辰,辰台的辰。”
辰台国,辰欢为都,皇室皆以辰姓。
可是吴晓似乎不知道一般。她只是平静地笑笑,道:“好。”
辰甫安便拨转马头,缓缓离去。
他走之后烈风顿时撞了吴晓满怀。
他的背影向皇宫而去,渐渐隐没在街巷远处。
动作虽然迟缓,义无反顾的味道却分外浓烈。
——那个时候就连辰甫安也不知道,这冬天无数场大雪,就好像是覆压住了无数爱恨情仇,还有全部的辰台国运。
四十天后,穆国攻破辰欢城。腊梅正艳。
只是那万里幽香,无论怎么闻来,都似带着血腥的味道。
和着那座被烧毁的旧宫,还有城头君王后妃的头颅。
——吴晓此时,正一个人走在冰天雪地里,不住哆嗦着。
她突然想起自己以前的一个朋友。那个朋友是她流亡途中,除辰甫安之外,遇到的最有气度的一个人。他的父亲曾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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