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月十二,宜嫁娶(下)(2 / 4)
她像是身处蛋壳之下,被压的有些窒息。
辰甫安端详着她的脸庞,带着她仰面躺在了床上。蜡烛没有熄灭,灯光依旧明亮,他却毫无顾忌。
而那一整个时辰里面,吴晓都是大脑一片空白。她呆呆看着这曾经熟悉的人,心里却想着穆从言。
她仿佛这才明白,为了国家大事,区区一个人,又能算得了什么呢。
她没有看到辰甫安眼里的愧疚,也没有听到他一声声的“对不起”。
她只知道,后来辰甫安为她盖上了被子,然后便穿好衣服,吹灭蜡烛,打开不知何时被开了锁的房门,走了出去。
她只知道,辰甫安回来的时候,动作很轻的上了床,呼吸很快就变得平稳悠长。
她数清天色发白之前她能想到的与心上人所有的故事。
然后泪水忽然夺眶而出。但她捂着嘴巴,没有发出半点声音。
这一生啊,都是为了什么。
何人熙攘何人冷,何处如意一郎君。
而吴晓不知道的是,这一晚,辰池一个人坐在书房里。
喝酒。
烛台上火光跃动,她面前除了一壶酒,一个杯子,就什么都没有了。今天的事情其实已经处理过了,她早该去睡了的。但她却什么都不做,只在这里,喝酒发呆。
她似乎并不喜欢酒,只是将杯子凑到嘴边,几乎算是一滴一滴地抿着。她的目光就如同刚刚吴晓的目光一样,像在追忆着什么遥远的往事,空洞而迷茫。她脸上甚至还比吴晓多了一分笑意。只是那笑意,格外不明显,格外遥远,就像是从那回忆中生生拉扯出来的一样。
当年皇宫里的阳光是有多明亮,仿佛都能穿透游廊,照到人心里去。那时候自己不过是个忙碌了些的公主罢了,有相互喜欢的人,有父母兄长,有朋友姐妹。那时候谢甘蒙三家的后辈相约着出行的时候总叫上她。甘怡也由庶出渐露头角……还有谢云令。
那时候的少年,最喜欢在院子里练枪。那时自己有事去了谢家,正撞上他把枪放在一边,打算回去歇息。见辰池过来,谢云令便停了手上的动作,笑着行了个将军的礼节,抬起头来,目光明亮得像是能照亮一切阴霾。
辰池几乎忘了自己来谢家是为了甘怡的事情,险些撞到他枪尖上去。谢云令更笑得开怀,上前一步,直接把她抱在自己怀里,在她耳边低笑着嘲笑她:“你是不是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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