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催眠(2 / 5)
池一激灵,本已迟钝了的目光又不屈地凝了一凝,最终再次散开了。
穆从言坐起来,微微笑起来。
不知为何,他很喜欢这过程。败在他手里的人多半泯然众人——他喜欢看着本应挥斥天下的人折了翅膀,失神地委顿在他面前。
他伸手去抚摸辰池的脸,喃喃道:“只是这双眼……可惜,可惜!”
一边说着,他一边毫不惋惜地掏出一个瓷瓶来。他取出几丸细细的药丸,喂到辰池口中。
而后的日子似乎平静无波。穆从言自然也是要逼问辰台机密的,但手段上却隐秘了太多。
常常是辰池已痛至昏厥,但穆从言的行宫里,却没有半点痕迹,甚至依旧安适而平静。她身上的血腥味被穆从言点起的香盖过,有人要进寝宫,也都被穆从言赶出去,或仅仅止于屏风之前。
但最可怕的,还是他本人轻声软语带来的折磨。
辰池向来被人称赞工于人心,在这一点上,她几乎算是个空前绝后的天才。但她不知道的是,原来向来被人们当做草包的穆从言,比她厉害了不止一个段位。
他三言两语,就能绕开她心间壁垒,直击她最脆弱的软处。
“辰甫安本来就聚不齐兵将,燕桥又和他不是一条心。就算你不说……他也迟早有一天会死。”
“你父皇那么信任你,把政事都交到你手上……啧啧。他要是落了个昏君的名头,还不都是为了你?”
“你那小情人当年叫什么来着——谢云轻?你看,你当初要是答应了燕争帝求聘,那连谢雨轻都不会死,说不准,还会变成个名将。”
“雨轻……淤青……哈哈,淤青——他死的时候,要比淤青疼多少倍?”
“你母后对你要求也不低吧?她出身平民,你也算半个平民……你害死了多少平民呐。——哎,生灵涂炭的——”
辰池知道他的意图。但是一来她身体已不够支撑她心思运转,反而拖累她心绪低落,二来穆从言说的句句属实,句句都是她心底久藏的阴翳。
不知为何,她身体里开始时不时出现撕裂一样的疼痛,常常疼得她想蜷起身子。但是她身上重重刑器,又让她动弹不得,只在四肢上多添了几道血痕。
穆从言也不让她睡着。他似乎知道燕争帝的手段,也知道了种种刑罚里最为有效的一种方式。
穆从言看准她的状态,就常常在她心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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