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欢情薄(3 / 6)
海空白,全凭一番本能在战斗。
可是就连这样的战斗,都被人阻止——
那是在庄云天一剑捅穿了唐广肋下的时候。
白子卿这时候终于策马而来,他双手持剑,一剑崩开庄云天的剑,一剑震落唐广手中长弓。
“你们做什么!同室操戈、兄弟反目!”他震声怒吼,“你们看看四周!哪一场仗不是伤亡无数?!已经死了这么多人,你们还想把自己也折进去吗??!!!”
他的话——或者说他的插手——如一声惊雷,猛地惊醒庄云天。
庄云天茫然地看了看他,又茫然地看了看唐广。
唐广长弓脱手之后已然力竭,此时险些掉下马去——多亏白子卿扶着他。庄云天又看了看四处战场,方才还一片祥和的土地,已经变成了一片修罗场!
庄云天对周围喊杀声充耳不闻,只紧紧挟着仇端,向唐广漠然问道:
“你……为什么要对他下手?”
他声音疲惫,像是连声带都筋疲力竭地松弛下来,带着一点点沙哑。
“他武艺太过高强。若精力集中,只怕我不是敌手。”唐广像是早就准备好了这样一个理由。他背出这句话,挣脱白子卿的手,腰腹之间还插着庄云天的剑,就晃晃悠悠地骑马到了自己的亲卫当中。
没再多解释,也没再多问。
白子卿看了庄云天一眼,见他青筋毕露,嘴角分别有两块肌肉狰狞地凸起,便拍了拍他的臂膀。
庄云天喃喃道:“我们养了他这么大,没想到啊……没想到,竟是一条吞了人心都不舔嘴的白眼狼!”
说着,他自白子卿手中夺过一把剑,照旧地挟着仇端的尸身,就向战场拼杀而去!
杀辰台人,亦杀燕桥人!
管他四周箭矢流飞、血光分溅!
这马蹄似乎要踏裂土地,劈开沟壑,将他和仇端一同吞噬下去!
呵。
他抿起唇保护着仇端给他留下最后的痕迹,其余满身满脸都是碎肉鲜血。
刀剑无眼,辰甫安与施长岚此时也不能不称作危急。
他二人算反应快的,战争刚刚开始就夺了马,劣势不算明显。但辰台这一方,毕竟是送燕桥离开,不说步兵,就连骑兵都没有上马,而且相安无事这么一段时间,许多士兵内心已不似当初那么警觉,饶是辰甫安先前多次警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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