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活该(4 / 5)
梅的生辰,陡然一变,就算强颜欢笑,到底也没那个气氛。”
她把这些理由一一陈列出来,又不说话了。燕争帝移开目光,虽然依旧正襟危坐,手却无意识地开始把玩自己的袖口。
他道:“我的生辰……就在五天之后了。”
燕争帝瞥见辰池的目光顿时玩味起来。他没被人这么看过——他从前的妃子,哪个敢这样看他。
燕争帝耳朵顿时红了些,窘迫至极。他觉得像是过了无数年,又像是只有一个瞬间。
他看到辰池笑了笑,青白的脸色似乎都缓和了一些。他听到辰池道:“那么,我尽力罢。”
燕争帝目光一亮,也放松似的笑了笑。
“……好。”
这是辰池给他的、第一个私人的承诺。
或许也是最后一个了罢。
当夜,辰池收到密信一封。她看罢后脸色没什么变化,只是把信探到火上,慢条斯理地烧了。
燕争帝也收到密信一封,他看罢脸色也没有什么变化,只是也把信探到火上,慢条斯理地烧了。
燕争帝烧信,并没有瞒着辰池。辰池就一边看着他烧信,一边叹道:“不知当时制成这纸的工匠,是否知道他们制之不易的纸张,就被这么轻易地烧掉了。”
又叹道:“只怕这张纸自己也不懂,它明明只做了份内的事,为什么却要落得这么个下场。”
燕争帝一时不知如何接话,便只好侧头看着她。辰池目力已经下降,燕争帝的神情她看不真切,却隐约能猜出还是那副面无表情的样子。
她自顾自说了下去。
“我从前和谢云令在一起的时候,整日里和他粘着。那时候我总觉得,他只要还在我的身边,就没有什么能把我们分开。我根本不可能离开他,他也不可能离开我。我们都已经成了对方生活里面的一部分。直到去年腊月,穆国铁骑踏破辰台宫阙,他用那样惨烈的方式死在我面前,我才知道,原来这想法实在太离谱。”
“还有我的很多朋友,很多认识的人。他们还在的时候,我总以为,他们永远不会走的。他们还活着的时候,我总以为,他们出生入死那么多次,一定已经是不死之身了。”
“还有我遇到的很多人。我原本想放他们逃出生天,但不知为什么,却是让他们羊入虎口。”
“到现在,拖着一条贱命苟活到今天的,只有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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