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八十章 忠义女将(1 / 4)
“那一年,那一年回来的人就已经是你了对不对?”云袭深吸了一口气,似无法承受这般打击,往后退了一步,含着泪光的眼睛,是敢梨心底的一道伤。 看着云袭,敢梨点点头,豁出去了的道:“是,那一年死的是哥哥,哥哥为了护住我中了敌人的奸计,战至最后一刻才死。而我活了下来,我划花了哥哥的脸,以他的身份活了下来,因为我要担起敢家的责任,我要完成哥哥未能完成的遗愿!”
“那我呢,这些年来你又是抱着怎样的心情来看我的,你对我的心,又有几分真假?”云袭眼角滑下一滴泪,想起一起度过的日日夜夜,敢勒的挣扎,终是彻底明白了。为何进退两难,为何始终都不肯给她一个名分,敢梨是女儿身,如何能迎娶她,便是娶了,也是无法传宗接代的。何况冒名顶替这样大的事,依着敢梨的性子是宁可死也不会说出来的,又怎会告诉她真相,让她一起分担这事?
想起“敢梨”被运送回来的时候,无人可靠近棺木,皆因尸体腐烂,又因她以女子之身上战场,犯了国法,虽有熙帝宽容,但终究是不光彩的事。敢家只得低调处理丧事,草草的将“敢梨”葬了,而敢勒也在这期间闭门不出,似乎是伤心胞妹的死,但那个时候敢勒就已经是敢梨了。敢梨和敢勒是龙凤胎,容貌相似,性情却大不同,便是可以伪装,也总是伪装不了太久的,需要一个变化的理由。
而被胞妹之死刺激,便是一个最好的理由,敢勒也顺理成章的性情大变了,包括云袭在内的人,竟然无一人怀疑这种变化。因为在将门世家,性情大变的人不止敢勒一个,敢勒的父亲不也是在敢老将军身死的时候,才完成了蜕变,从一个略显妇人之仁的怯懦书生变为了战场上的杀神,多一个敢勒,其实并不稀奇。
而敢梨顶着敢勒的身份,担着敢勒的责任,这么多年来小心翼翼的守着秘密,个中煎熬,光是想想,就知道那是怎样的痛苦无奈。云袭能理解敢梨的选择,能明白她做出这个选择的原因,但云袭不能理解敢梨的心,这些年那若有似无的情。
所以,云袭要问个明白,她要弄清楚敢梨的心有几分真假,这些年的情是错了,还是对了。面对云袭的质问,敢梨却是一笑,道:“我待你的心是真还是假,你又怎会不知?若我对你无情,早就给你选个人家打发了你,又为何将你困在身边?一开始,我只是太寂寞,需要一个亲人的陪伴,但到了最后,我的心便只有你的影子了。可你是哥哥爱的人,我害死了哥哥,难道还要抢走他心爱的人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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