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死缘灭(2 / 3)
程启煌以为自己许是太过悲恸,耳边这才出现了念芙在叫自己的幻觉,念芙这么叫自己的名字是多久之前了?
程启煌低头看向怀中的人儿,怀中的人儿那么宝贝地抱着一个了无生气的头骨,一如他抱着无甚生机的她一般。待惊觉真的是萧缘在叫自己,程启煌双目不可置信地睁大,连呼吸都变得奢侈起来。
“嗯,念芙,我在,你想说什么?”
萧缘的眼至始至终都注视着头骨,没有分神施舍程启煌一星半点余光,可嘴里的话却是对程启煌说的:“启煌,这些年我这么折磨你,你心中也是怨的吧?”
程启煌没说话,兀自将萧缘抱得更紧。
“其实,说真的,启煌你有什么错呢?在其位谋其政,任其职尽其责而已。可你却摊上我这么个不明是非的,拖得你一生都不得安宁。”萧缘的声音比这雪夜里的风更加凉薄,若不仔细听着,那一个两个字都要弥散在空气中。
“念芙,别说了。”程启煌望着萧缘的乌发,她从来予他背影,但是:“我不悔,我甘之如饴。”
萧缘并不接程启煌的话,而是一手护着怀中的头骨,一手拉住半跪在自己面前,泪落红衣的宁惜卿:“卿儿,今日明明是你的大喜日子,却让你为我难过了。”
宁惜卿摇头。
又听萧缘念叨:“卿儿,你可知耿君为什么要做这个将军?那首歌中壮志未酬,被迫解甲归田的老将就是耿君的爹,老头子遗愿未了,死前逼着自己的儿子答应自己穿起盔甲报效朝廷,永不背叛君命。”
萧缘像是想到什么好笑的事,瞅着怀中的头骨呵呵笑了一下:“卿儿,你可不知道呢,耿君以前的愿望是做个伐木的木匠,很没出息,是不是?”
三人在洞中听萧缘忆起过往之事,从还能坚持着一连说出几句话,到后来断断续续也凑不出几个能让人听得清楚的字眼,三人皆知,时候到了,可谁也不愿明晰生死,只想再多听一点萧缘的声音,多听一点,再多一点。
一直盯着怀中头骨的萧缘极其缓慢又艰难地转过头,在程启煌沉痛又惊愕的目光中最后抽出一丝力气,伸长脖子用唇去够程启煌的唇。程启煌低下头,覆上了那张从来只会撕咬自己,辱骂自己,却让自己少有浅尝机会的红唇上。
两唇分离后,萧缘张张嘴,在程启煌的眼中看到了满满的惶恐,这个男人是多怕自己再出口对他喊出耿君二字啊?
“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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