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朽木难雕(1 / 5)
谭鸣鹊笔走虫蛇一般把《三字经》第一页写了一遍,沈凌嘉看着这张难看得要死的字啧啧称奇。
“你这笔拿得挺稳,怎么字却不漂亮?”
“我第一次写呀。”谭鸣鹊委屈地道。
“好吧,我重说。”沈凌嘉清了清嗓子,十分严肃地道,“这是我见过最难看的字。”
“……”
也许谭鸣鹊吃瘪的样子真的很好看,要么就是沈凌嘉能够从她吃瘪的表情中看出一朵花。
否则谭鸣鹊实在不能明白,沈凌嘉怎么就那么喜欢欺负她呢?
正闷闷不乐地收回酸痛的手要走——谭鸣鹊一到睡前就要换药。她却忽然停下了脚步,一脸天崩地裂的表情。
“怎么了?”沈凌嘉疑惑。
“我忘了……”
“忘了什么?”
“性相近下一句是什么来着?”
“……孺子不可教也!”
沈凌嘉是难得地失态了。
他真没见过这么败絮其中的学生,明明人还挺聪明的,怎么这点文章都记不住?
所谓朽木难雕,说的必定就是这种人!
谭鸣鹊只能傻笑地往后退两步,现在的沈凌嘉,太凶悍了。
她已经尽力了,可是那些话简直像是流星一样,在她的脑子里只能一闪而逝,然后便头也不回地奔向永恒的黑暗去了。
在她看来,她还能记得九个字,已经很厉害了。
不过在沈凌嘉面前,还不够看吧。
谭鸣鹊怯怯地缩着脖子,十分认真地听着沈凌嘉的教诲。
沈凌嘉慢慢冷静下来了,一味的凶吓解决不了问题。于是在他重新拥有理智以后,目光立刻恢复了往日的睿智与冷静:“好记性不如烂笔头,既然你记不住,那么就把今天学到的抄写十遍。我在这儿陪着你,你一边写,也要一边念,要是遇到了不会念的,就问我。”
“是,先生。”谭鸣鹊蹒跚着挪回了桌子前面,用左手小心翼翼地扶着桌沿,另一只手则颤颤巍巍地捏着笔杆。
“这儿要抵住!”沈凌嘉注意到她握笔姿势的错误,立刻发出了严厉的声音。
谭鸣鹊有些惊惶地看向他,沈凌嘉无奈,伸出手帮助她纠正了握笔的姿势。
“才刚刚教过你的。”沈凌嘉状似埋怨一般自言自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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