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迟的人(1 / 6)
沈凌嘉恨铁不成钢,她有他这位先生在,就是最显赫的背景,其余人等,有何相干?
但他同时也明白,这样的道理虽没有错,可世间却也有自己的一条规矩。
天子能够忽略与无视它,却并不代表谭鸣鹊也可以。
所以他和谭鸣鹊的想法不同,顾忌不同,互有隐瞒,才终于走到今天这条路。
幸好还来得及改正!
沈凌嘉已经迫不及待想要见到谭鸣鹊,他要告诉她,她根本不需要有顾忌。
包括淑妃。
所有人,包括他,都绝不需要成为她的顾忌。
那些证据已经收集得差不多了,马上就可以结束,即便他可以以国事来避免与淑妃日日相对,也可以断绝宫内外的联系让秦家和秦兼月都察觉不到他的态度,但即使是几次相见,夜晚沉默保持距离的就寝,都让他烦躁之极。没有经历过的人永远不会明白必须跟一个厌恶的人呆在一起,还要让所有人误会二人相亲相近是多么折磨人的痛苦。
但现在一切都要结束了,全部都要结束了,他全都要告诉她!
他们本来就无需相互隐瞒,他本来就不应该隐瞒她!
这段时间一无所知要独自支撑的她会有多痛苦?他体验过,更明白她心中所受到的折磨会更多。更多的,更多倍。
沈凌嘉飞快地将信纸塞回到信封中,珍重地摆回桌上,竭力回想着之前看到它时它被摆成什么样子,恢复原状后,沈凌嘉就假装什么事都没有发生一样走出房间。虽然附近根本没有人在,他也相当心虚,小心翼翼地走出院子。
此时,雾气已经消散得差不多了。
李丘一直站在院子的入口,保持着他离开时的姿势,几乎没有变化。
看到他从涵明院里走出来,李丘走上前:“陛下,里面很黑,奴才刚刚让人拿了灯笼来。”
他手上的确提着灯笼,沈凌嘉正想问他这是打哪拿来的呢。
“拿来给朕。”他伸出手。
李丘忙道:“奴才来帮您提着。”
“不用。”沈凌嘉拒绝,“从这里到御书房没有多远的路,你拿来给朕,朕自己过去。”
“奴才可以跟着您……”
“不必了!”沈凌嘉道。
他去御书房,除了问谭鸣鹊的下落,也要看景雪那有没有新的消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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