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恨伤(2 / 5)
真相被掩在重重迷雾里,依稀可见影子,伸出手却触碰不到。
我被困在这道难题里,走不出来,却已经身心俱疲。
我不知父皇到底有如何的考量,从除夕那日收到战报开始到现在,父皇都没有下令调兵遣军去支援边境。然而边境已乱,镇守边关的将领数次来报,边境几座城池危矣,朝中各位大臣也联名上书请求父皇出兵,父皇始终不为所动。
沈清啸自从除夕受伤之后就一直在休养,再没入过宫,我也再没见过他。
我有些怕见他,我不知道该怎么面对他。
虽然……我已经打定主意,绝对不会同意与吐蕃和亲。
一直耿耿于怀让我夜里辗转茶饭不思的事,不是别的,而是他说,他现在已经是半个废人了。
他不应该是这样妄自菲薄的人,他的眼睛里应该永远流转着自信精明的光芒,永远俊朗倜傥得让人移不开视线。
夜寒风尘重,我却坐在最寒的高处没久久不愿动。
最终还是忍不住,潜出宫去,往运承巷飞掠。
放轻脚步,停下。
明明已经到了门口,不知为何又开始踟蹰不前。
犹豫间,我听到了门里面有脚步声轻轻响起。
我认得出,那是沈清啸的脚步声。有些想躲起来,但似乎心弦已经被这脚步声牵引住了,思与行被完全分开,身体定定立在原地,只能任由他从门里面一步步靠近,越来越近,直到……门打开。
他站在屋里,身着一袭白衣,月色下显得有些清冷,即使棉衣厚重,亦难掩消瘦。
他笑道:“你来了。”
他似乎又恢复了,笑容不再苦涩,仍是温润的目光里带了一些狡黠,叫人猝不及防。
我愣了半晌,方才道:“快进屋,外面冷。”
屋里只点了一只灯,显得有点昏暗。
这应该是沈清啸的卧房,离床榻不远处,搁了一个桌案,案上的镇纸下面压了什么,像是刚写的。
然而进来之后,沈清啸却坐在了床榻上,斜倚着枕头,目光看向我。
我又不好意思去碰那镇纸了。
心里却不住好奇,写的会是什么呢?
气氛忽觉有些暧昧,不是,是他的目光暧昧了。
奇怪的是我竟然很享受,虽然我不知道他在想些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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