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面(3 / 5)
的脸庞经过了月余的奔波赶路,变得有些坚毅,一双眸子异常清亮。
我道:“幸亏你来得及时,太子呢?”
他起身答道:“在许将军营帐里。”
我叫了一名护军,让他清点人数,稍作调整。
“李九。”程禾小声叫我。
“嗯。”
他道:“我们在路上的时候,收到了一封信。”
“谁的信?”
“沈清啸。”
……
我终于又听到了这个名字,时隔不久,却恍如隔世,我闭了闭眼,手指按住眼眶,将眼中的酸涩压住。
“信里说了什么。”我还是没忍住吸了吸鼻子,问道。
他看着我从怀里掏出信,呆呆道:“没拆。”
我接过信,只见信封上工工整整地写道:“李九亲启。”
当着程禾的面拆开信,心脏却无法控制的狂跳着。
离别那日,他明明说“不必相思”,现在为什么又要送信过来?急切的想得知答案,又或许只是想得知自己想要的答案,尽管很有可能,那又是残忍的划在心口的一刀。
抖开信纸,我忍不住笑出声,却笑得涕泗横流。
那信纸上的字又潦草又丑,歪歪扭扭的还不如刚入学的孩子写的字。
上书:
李九。
我知你行军赶路日夜兼程,见信时想是已抵达北亭之境。西北春寒,军旅之中料想艰苦异常,盼望你少受些苦难,却一直不能做到,实在于心有愧。
那日在百里亭对面时,心中恼你擅自主张请兵出战,错过了惜别的最后机会,如今想来,心中后悔不已。
初三那日送你的泥人所在的盒子下方有夹层,是我无聊时随手捏的……
这话茬他写到一半,跳了过去,我着急地翻了翻,两页信纸,都没有再提这件事。
接着写:
或许天意如此,你与突厥注定要有一战,这或许无关家国,只关乎你一人。
你母妃被突厥王派人追杀致死,又害你流落民间近十年,受尽人间疾苦,你急着上战场,或许与这件事不无关系。
虽知如此,仍不忍心任你一人前往沙场,战场非江湖,动辄千万人的死伤,届时战场上的狼烟弥漫,残骸遍地,山河破碎,实不忍你看了伤心。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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