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2 / 4)
我直视着他,并不闪躲:“他和我弟是同学。”仅此而已。
那晚的事,对我来说,早已翻篇;至于他,我不认为对于一个车上随时备着安全套的年轻男性来说,一段天时地利人和的风流韵事会给他的身心造成多大的影响。
大概意识到这样瞪来瞪去也不会有什么结果,不一会儿,柳开文走到位置上摆好姿势,进入模特的状态。我不知道他在想什么,但我总觉得他看我的时候像在看一个诱拐未成年少女的猥琐大叔。
安静地画了一个来小时,柳开文接了个电话离开了房间,回来的时候却成了两个人,钱伯寅紧随他身后而来。
柳开文问:“怎么是你?小王干什么去了?”
钱伯寅说:“为不加班找个理由而已。”
柳开文又问:“你认为我很刻薄吗?还是嫌加班费少?”
钱伯寅有些无语,举手表示投降:“老大,我不想讨论你的人品,我只是来送文件的。”
说着递上一沓厚厚的文件。
柳开文接过来,坐下开始认真翻看,边看边提问。
我叹口气,看样子,今天是画不成了,好在主要部分已经完成,只剩一些衣服的细节要深入刻画,可以留到最后再处理。
我退了出来,把书房让给他们。
柳宅有前后两个院子,后院种树,前院养花。天气渐渐转暖,花还没到含苞的时候,树上的枝已经开始抽条儿,淡淡的绿,很鲜嫩。
我在树下做了几遍伸展运动又揉了揉脖颈连接处,连续十几天写生下来,脖子和肩膀僵硬无比,伴随着时不时的刺痒,那滋味,有肩周炎颈椎病的都知道。自己揉始终不如别人揉得到位。
出国前,每次见面,无论多晚,钱伯寅都会帮我按肩膀,就像现在这样,先用手指用力捏拿颈椎,由上往下,再用大拇指按压肩井,我感到一丝丝疼痛从他指腹下向四周散去,痛且麻。我闭着眼放松了身体,实在太舒服,舍不得叫停,只是在心中好奇,他们手法如此相似,难道上了同一个补习班吗?
按了七八分钟,我觉得好了很多,就拍了拍肩膀上的手,说了声“可以了谢谢”。
刚想转身,周东亭凑近我的耳边,低声说:“除了肩膀,我对身体其他部位的按摩也很有研究,要不要试试?”
我退开了一步,转过身面对他。俊朗的眉眼带着玩世不恭的笑容,活脱脱游戏人间的贵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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