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章(2 / 5)
距离,独自消化痛苦,这是所有坚强独立的成年人会选择的疗伤方式。谁都没有金刚不坏之身,每一个看起来从容淡定的人,背后都有过不为人知的挣扎。
最初的一天,我用来乱涂乱画。不到半小时,手就像有意识似的,不用经过大脑,自动开始默写一些曾经画过的人的五官,漂亮的丑的,年轻的年老的……再到后来,不管我画的是谁,无论男女,看来看去,都像是自己的脸。
这种技术渣的事,学画的时候常有,自从我考上大学就没再出现过了。于是我想找一些以前的画出来看。
结果我翻遍了所有角落,没找到几张,明明我什么都扔,却从不扔画,还记得我在C大画过很多花,还有一些得过奖……哦对了,全被人要走了,连每年的假期作业都没剩下半张。
达芬奇认为一个艺术家的工作室应该是占地空间小的,因为小的空间才会令人精神集中,而大的场地会让人分神。
以前,我完全不认同。
在毫无头绪地连续折腾了十六个小时之后,我终于相信了达芬奇老爷爷的话,也累了,昏昏沉沉地睡了过去。
一夜无梦。
醒来第一件事,就是找东西吃。面包牛奶不顶饥,吃完更饿,我又泡了桶方便面。油烟对画伤害太大,没人会在画室生火做饭,在不出门的情况下,方便面是宅男宅女忠贞不二的好朋友。我不喜欢方便面,但一天没吃东西,我抱着面桶吃得津津有味。
填饱了肚子,我感觉好了很多,刚才饿得纠结成一团的感官各归各位,思路清晰,眼神清明。我发现自己并没有想象的那么消沉,要么就是被那桶热腾腾的泡面治愈了。
大二那年和钱伯寅分手,我魂不守舍了两个月,瘦了七八斤。那是唯一一次伤筋动骨的失恋。
难道现在大脑对这个男人已经有了免疫,拒绝再次为他神伤?
不不不,现在不是用脑子做事的时候,我只想意气用事,心灰意懒,为我的感情好好颓废几天。
但人常常身不由己,感觉来了,连矫情萎靡也做不到。
通常,经过不想画画的那几天低潮后,会出现一个小小的井喷,状态特别好,画什么是什么。
可能那一觉睡得结实,我觉得精神奕奕,越画越兴奋,一天一夜连一个通宵,眼睛都充血了,人却一点不困。最满意的,是把一张拖了一个月的订件收了尾。客户想要一个中国水墨画的背景,我之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