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八章 金莲(3 / 4)
惹得他不断探头察看,才笑靥如花道:“你这个将所有责任都一揽子挑在肩上性子怎么不改改啊,我都替你心疼。”
每每说三句话不到,她娘总会脱口而出让他局促不安、羞怯不已的话语,到底还是娘亲更厉害啊。
两人也没有再在此地耽搁,又寻了个人问路,买好东西后便往回走,路过一间勾栏时,正巧里面爆发出一片叫好声、鼓掌声,孟湘踮着脚往里望去,只见不大的一间勾栏里却是人挨人、人挤人,场面火爆的不行,而远处高台上正立着一小娘子,正是好年纪,个子高挑,腰肢纤细柔软却不堪一握,容貌清秀却眉宇含愁,着实可怜可爱,但见她水袖一抛,容貌在水袖纱绸间若隐若现,腰肢一扭,那薄纱便越发贴身了,台下的一帮看客陡然叫好,大把的铜钱便往台子上撒去。
台上舞伎将身子扭到极限就突然回转,裙摆飞扬,水袖飞舞,宛若一朵娇艳花朵正徐徐绽放,然而,那朵花却在不住轻颤。
孟湘盯着她的裙下,一下子皱紧了眉。
原来她裙摆飞起正露出双脚,却小小的一捧,几乎和那小腿分不清了,便因了这小脚,她旋转起来便多有不便,轻轻颤颤的,却让那些看客兴奋的打着呼哨。
可这双小脚一看便知是后来缠的,这期间要不断忍受断趾积压的疼痛,然而,无知的看客却将这种痛苦当作是美,实在令人作呕。
这名舞伎定也是被迫的,舞蹈传递舞者的心意,孟湘能看到她每一个旋转都在传达着痛苦,她每一次抛袖都在诉说着她的苦难,然而,她的苦难竟然成就了别人的兴奋。
“娘!”孟扶苏突然喊了一声,慌慌张张地便用袖子抹她流下的泪,“这好端端的怎么哭了?”
饶是孟扶苏再聪慧也猜不到他娘现在的心思,不过看她即便流着眼泪,眼神也不肯离开台上那位小娘子,他便把自己刚刚打听到的消息跟他娘说道:“台上这位舞伎名唤金莲儿,说是她脚小如新月,步步可生莲,是这里的台柱子,也是这西渠县最出名的舞伎之一,有看客说她这双小脚是这勾栏的主人活生生缠出来的。”
孟湘冷笑一声,声音冷得都快要结冰了,“三寸金莲?缠足?这是在活生生毁了这样一个舞者。”
泪珠还沾在她的睫毛上,随着她的动作微微颤动着,孟扶苏安静地看着,她却扭过头来,瞪着他道:“我实在气愤,却不知如何是好。”
这是在有求于自己?
孟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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