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了断(7 / 15)
知道他们将怎样结束我的生命,也懒得去猜。他们不断编造各种故事来扰乱或安抚我的心情,我已经受够了,不想再伪装成相信他们的鬼话还寄希望于他们的傻子。卢戈是一个撒谎成性的变态,说谎跟呼吸一样自如。他自以为是地觉得自己很聪明,没人能够打败他,而且每个人都得迎合他的想法。事实上他不过是依靠暴力威胁来操纵别人,毫无个人魅力可言。
那天仓库里骚动混乱,似乎是卢戈召集这些暴徒开了个会,或者说是神经病罪犯公司召开了理事会更为妥帖,所有人都到齐了,毕竟要做最后的准备。傍晚,卢戈进来说要我签些文件,可能是最后一次,签完之后他一声不吭地走了。我松了一口气,因为他不再命令我喝东西。我还是像往常一样盯着眼前的虚无静坐,大部分时间没有人过来。想到只剩很短的时间可活,我不再睡下,而是一会儿坐一会儿躺,等着看我的预感是否灵验。
1994年12月14日,星期二,这一天开始的时候平静如常,结束的时候却惊心动魄。这一天改变了我的一生,甚至差点结束了我的一生。这一天之后的四个星期里,我的生活经历了天翻地覆的变化:天天被栓在墙上,天天忍受折磨和侮辱。这四个星期不仅改变了我的生活,还改变了我对这个世界以及居住在这个世界上的人的认识。当然,这些日子也带来了一些好处,使我更加相信自己,更加坚定信仰,更加体会到身上那股顽强的生命力和永不放弃的求生欲望。
那天早上我在那儿坐了很久,等着有人给我烂掉的苹果和佳得乐。酷刑先生给了我佳得乐,但没给苹果。几分钟后,他们来带我走,今天没去洗手间,而是直接去车里。整天我都被拴在汽车方向盘上,直到因车内的湿热而脱水昏迷。
傍晚,他们把我送回纸箱。卢戈很生我的气,因为他发现我把他花五美元买的床垫烧了一个洞。我没有理他,他继续喋喋不休,我还是不理他,他就冲我大吼大叫,我仍然无动于衷。坐在那儿,我大概算了一下他们到底从我那儿弄走多少钱,他们几乎把我所有的银行账户、客户账户、个人退休金账户等都洗劫一空,共达120万美元。再加上房屋、家具的40万,他们一共敲诈了至少160万。(我当时算错了,其实远远不止。)他那廉价的床垫我丝毫不放在心上,也不在乎他是否因为我把它弄坏而生气,他一直是个小气的家伙。
我在箱子里躺了一会儿,友好先生出人意料地过来了,跟我说:“起来吧,你要回家了。我带你去洗漱一下,换身衣服。”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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