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章 漫漫归路(3 / 7)
会受到惩罚,没人能够阻止他们,甚至没人关心这个,他们认为自己战无不胜。我知道我已经非常走运了,他们下一个目标或许就不会那么好运,因为无疑他们从我这次错误中汲取了教训,不太可能被同一块石头绊倒两次。
医院的营养师来病房看我,想知道为何我如此憔悴瘦削。如果她了解了我过去一个月的营养摄入,很有可能还会惊叹于我居然没瘦得只剩骨头。我时不时地会觉得沮丧,因为没有人相信,也没人理解我的遭遇。不过我必须要学会接受现实,不要再期盼有人能懂我经历的艰难与困苦,这是不可能的,言语无法描绘出它们的本来面目。
1994年12月24日,平安夜,医生来到病房跟我说,如果我可以拄着拐杖走路,就可以在这个特殊的日子回家过。他给我做了六个小时的手术,拆掉了缝合我腹部的五十四针线脚。我以为所有的折磨都被远远抛在了迈阿密的那个仓库里,但我错了。手术的疼痛和折磨更难以忍受,医生还会不时拉扯接在我阴茎上的管子。我不禁怀疑,这些痛苦和折磨到底有没有个尽头,难道是我在不知情的状况下和苦痛签了一份终身会员制的合约吗?我已经十天没有下过床了,不确定自己还能不能走路。护工来带我去做物理治疗,第一次从床上下来又是一次极度痛苦的经历,我险些摔倒,不过护工扶住了我。我决定那天晚上出院,任何事都休想拦住我。下定决心、咬紧牙关,我终于能拄着拐杖走上几步,达到了医生的要求,因此他同意放我出院。
出院的第一个问题就是衣服,我被送到医院时基本上是光着的。姐姐倒是能借给我一些适合的衣服,但是没有鞋子。六点钟左右,轮椅被推了进来,载我到楼下等候的车上。
这是几乎六个星期以来我第一次来到户外,当然不包括我从迈阿密的医院来到纽约这短暂的旅程,我几乎没什么印象了。当医院门一打开,傍晚的凉风拂过我的脸颊,顿时我泪如雨下。我已经奢望了许久,还以为再也不可能感受到那珍贵的瞬间。那片刻让我顿时醒悟,一个人的自由是多么可贵,我重获了第二次生命又是多么幸运,这是上天给予的恩赐。我觉得自己又有了人样,可以主宰自己的命运,有了自由的思想、身体和灵魂。当我坐在车上,惊羡于华灯初上的都市夜景,感觉自己仿佛刚刚从一场噩梦中惊醒。在那短暂的车程中,我重新找回了那份坚毅,并跟自己保证,我会继续战斗,直到将罪犯绳之以法。
十五分钟后,我到了姐姐家,让姐夫帮我冲了个澡。那个澡一定冲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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