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妄言。”
不敢妄言,便说明他已猜到究竟。
薛璎一牵嘴角:“这次机会难得,她既已出手,便不会轻易罢休,恐怕还有后招。”
“微臣今早已向邻城秘密求援,”傅洗尘眉头紧蹙,“但直到眼下都未有回音。”
“消息被截了。”薛璎面上毫无意外,也不见忧色,似已有应对之法,转而问,“今日山中那对父子,你可认得?”
“微臣不认得,但……”
“见过那柄剑?”
傅洗尘点头:“是前几日随您密访卫王宫时,在王殿内所见。”
这话恰好印证了薛璎的记忆,她问:“那剑什么来头,为何被供奉在王殿上?”
“此剑名‘澄卢’,是卫王室世代相传、象征正统的宝物。”
也就是说,这剑属历代卫王佩剑,绝不该落在旁人手中。
她面露稀奇:“这两天,卫王宫可曾传出宝剑失窃的消息?”
“并未听闻。”
这倒也不奇怪。那传国玺一般的宝剑,即便失窃,想必卫王一时也不敢声张。她若有所思片刻:“隔壁那孩子醒了吗?”
傅洗尘说“没有”,正欲去将魏迟拎来,忽听叩门声,三长两短,再三长。
薛璎给个眼色示意他开门,见来人正是前头在山上得了她嘱咐的那名羽林卫,入里便卸了剑,屈膝跪下:“属下无能,有负殿下所托,叫那公子坠了悬崖!”
只是虽凭借一身精湛演技瞒天过海了去,他却到底因最早那批药物,遗留下一种癔症,便是遭受刺激时,难以掌握情绪,必须疯狂宣泄才可疏通、缓和怒意。
魏尝不欲殃及无辜,干出杀人打砸的极端事,一直竭力克制,配合宗耀的医治,所幸渐渐有了好转,如今只须用无伤大雅的方式泄泄体力便可。
比如像眼下这样,使劲掰个东西什么的。
但掰东西,却也不是什么正常事。
宗耀瞧魏尝这模样,登时觉得不好,却又不能有所表露,只好跟薛璎、傅洗尘,以及一旁两名羽林卫一样,瞠目盯着他。
魏尝显然也意识到了自己的失态,极力压下心底不爽,低头看了眼手中竹简,低低“咦”一声,说:“这怎么断了?”
薛璎与傅洗尘方才并未注意他,一旁一名羽林卫却将他“行凶”经过瞧得一清二楚,见他似要蒙骗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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