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怕了(3 / 4)
时并未受过什么罪,反倒进了皇宫,不得不硬着头皮撑着,萧何紧紧握了握拳,似乎下了什么决心。
“若是我,”萧何深吸了一口气,声音嘶哑但更响了些,“若是我许你一个太平盛世,若是我护你亲友周全,若是我再也不用权衡利弊让你受到半点委屈。你可还愿留在我身边。”
晚风吹着树叶沙沙作响,码头边上的船桨搅起了一湖月光,远远地瞧着嶙峋的民宿依稀明灭,凝若此时却只听到自己心脏扑通扑通的响着,眼前这人神情真挚而焦急,突然间,所有的担忧愁虑,世事纷争仿佛和自己脱了干系。
“姓萧的,本女侠无需你来护着,”凝若紧抓着榕树干,“但你知道吗?”望着萧何略微涨红的眼,呼出一口气“我忽然不怕了。”
话音刚若,凝若张着双臂,向着萧何跳下了树梢。
眼前的这个姑娘,他瞧过多次,他知她身世坎坷,他知她不喜争端,她素来没有那么勇敢,因而自己往往习惯将她护在身后,确切地说,自己习惯将一切护在身后,这是他的责任。今夜这个小姑娘用很不贴心的语气,鄙夷自己对她的承诺,却直击萧何软肋。
萧何张开双臂,定睛瞧着她,黑色的衣袖连襟随风翩跹,像黑夜里铺成开的黑蝴蝶,悠悠然然跌落至自己怀中,萧何将其紧紧拥入自己怀中,凝若不自觉地在他脖颈处蹭了蹭,萧何吞了口口水,心里暗道一声,“淡定。”
凝若决定留下并没有讨得所有人欢心,比如季成勋,他临走之时,差点动用私权将自己赶出师门。比如陈太医,神态竟然比凝若走时还哀伤,几经回忆,自己也未得罪过他,萧何及时提醒,陈老近日损了一笔大财,难免伤怀。
也是,钱财乃是深万之物,深受其害,万夫难挡。
季成勋刚走,骊安重归往日的平静,第二个不速之客便来了。
凝若很难想象远在京城的漠黎公主,竟能乘着八人轿辇赶到骊安,竟会得知萧何就在骊安,竟已神不知鬼不觉地知晓萧何所住的客栈。然而这些都不重要,因为见到她穿着一身华服,一脸不屑地瞧着自己很是狼狈地啃着糖醋排骨时,凝若便知,原来水逆还未结束。
如今自己右手半残,满脸油垢,身上衣物加起来不敌她一张帕子的价钱,怎么看都是输的一塌糊涂,哪怕落魄到这种田地,凝若依旧不卑不吭,挪出左边的长凳,端庄大方,张开带着糖醋汁的嘴道了一声,“请。”
显然,漠黎不吃这一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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