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四海宦游人(1 / 14)
十二年前,在陈泗北庭,已经在韩府度过两年多时间的西山景晴终于得到了自己期待已久的信息——由于新君昏庸、权臣贪婪,朝廷对百姓横征暴敛,对各地封疆大吏们不断挤压和残杀,终于孟国西境的主将向朝廷举起叛旗。为了寻求更多的支持,他们需要一个宗室成员的支持,而最合适的对象自然就是昔日名声最好的正亲王西山境的后裔。景晴命心腹燕飞持她正亲王府信物与对方接触,果然一排即合,西府大将军派出心腹精锐秘密前往陈泗迎接西山景晴。
景晴离开北庭时除了给韩庭秋留下一封“告别书”,还做了另外一件在她看来算是“趣事”的事情。
当时的陈泗朝野也已经弥漫着一种昏庸贪婪混合的气氛,纵然自命清流者也往往怨天尤人而无心政务,寄情山水,纵情声色。在这其中,韩庭秋算是异类。他志向高远,勤奋敏锐而又不乏为官者必须的悲天悯人之心。景晴与他在一起的日子,正是韩庭秋三十余年人生里最意气风发的时候,获得上官的欣赏,有强有力的援助,在百姓中也有卓越口碑。庭秋有时候会把自己处理的得意案件说给他宠爱的这个婢女听,说到兴奋的时候眉飞色舞,充满了少年的锐意。
而作为庭秋的贴身女婢,她自然能看到庭秋带回来的所有公文,她会忍不住在心里设定自己的解决方案,然后与他的决定对应。相同的时候,婉然一笑;不同的时候也会腹诽几句。这是她在韩家平静的生活中能得到的最大乐趣。
她离开前的那段日子,正好韩庭秋遇到了几件为难的公务。说为难,因为案子本身并不复杂,是非曲直也很清晰;只是当时各方背景太过复杂,不管倾向哪一面都可能得罪权臣望族。这几件事让韩庭秋烦躁的都把情绪从公堂带到了内室,连着几天,就连他的贴身侍婢们都尽可能不和他说话,以免招来迁怒。
在那两年里,每当韩庭秋和她说起自己的公务时,她总能从他的神态里读到一种东西——身为男儿的优越,纵然不出口,他的表情也在讲述这样一个事实——这些事只有男人能做,只有我们能齐家治国平天下,而女人们是懂不了这些的。
于是,临行之前,她在那几个案卷里夹入了小笺,上面是她的处理建议。
最初的几天,韩庭秋忙于寻找失踪的“景清丽”,等他从故乡回来彻底心死后,重新开始处理积压的公文,结果发现了她留下的书笺。当时他的震惊之心可想而知,震惊之余也豁然开朗。并不是景晴比他高明多少,一来她皇室宗亲最擅长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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