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章 年华婉转处(4 / 13)
萃的书法家、画家,或者在某一行业有着惊人成就的,也有通过官员推荐经春官审核被“赐予”家名的。这些家名并不能世袭,后代若要沿用,也必须和现代一样有着足以高视天下的才干。一般来说,能沿袭一代就是了不起,而“留”这个家名已经因经史上的成就延续到了第四代。留原沁受邀到集庆进行岁末讲席,其中一家毫无疑问是集庆官办的学堂,这也是整个扶风规模最大的学校;而另一家受到这位大学者青睐的书院一传出惊诧了整个集庆——由集庆士绅资助、陈泗人自己教学的,为那些流落于此的异国人,主要还是男孩子们提供教育的小书院。
为这个小书院发出邀请的是集资修建这个书院的两名乡绅,其中一个就是集庆布料商人,也就是庭幕那个曾经的侍妾挽春的夫家。这个大胆的做法居然得到回应,消息传来提议者都惊呆了。反而是当事人——书院的学生和那些陈泗讲习们没有那么强烈的兴奋,留原沁这个名字对他们来说是陌生的。他们是在旁人的惊诧羡慕乃至嫉妒中才慢慢兴奋和期待起来。
这一日,韩芝照例在书院讲习,他继承了父亲韩庭慕出身望族却无心仕途,专心学问的性格,自小博览群书、兴趣广泛,举凡天文、地理、书画、金石均有涉猎。他尚未服礼已经得到书院上下的一致认可,从这一年春天起,甚至还拿到了正式讲习的一份束侑。对他来说,最大的烦恼是自己无处求学,只能在书院里和其他讲习切磋,而能给他最大帮助的依然是父亲韩庭幕。这份烦恼在夏日里终于得到解决,随着庭秋和景晴关系的密切,他们这些小辈们在景晴面前出现的机会也多了。终于有那么一次,景晴被这个年轻的才华横溢惊讶了,一番详谈后感慨于他强烈的求知欲,将他介绍给了集庆官办书院的讲习们——韩芝终于有机会系统的学习安靖的文化。
韩芝讲习的时候是一种春风化雨的平和,也许是年龄的原因,他并没有那种为人师的尊严感,和面前这群学生们说话的时候更像是兄弟姊妹间的随性闲谈。他教授的文章是陈泗最有名的启蒙读物,韩芝自己五六岁就倒背如流,但当下在异国他乡,不同境遇里娓娓讲来别有一番思考。在陈泗的启蒙文学中构筑的是一个男子的世界,唯有男儿当家业,唯有男儿才能出将入相为国尽力、为民请命。在集庆的午后,韩芝的解读中,这一片男儿天地在他平和甚至略带一点自嘲的语气中,泯灭了性别之分。他讲陈泗的故事,在他启蒙以来从父亲师长那里听来的,那些铁骨铮铮的陈泗男儿。他也讲安靖的故事,为祖国战死疆场的巾帼豪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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