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 面具(3 / 18)
考验,就像它周围其他新建筑一样,
也像莫斯科周边的所有千篇一律的楼房一样,
完全不具备任何形式的美感。但在轨道车上经过这座桥,
荷马仍欣喜若狂地欣赏着两侧的景色,
他想起了圣彼得堡那一座座可开可合的桥,
想起了镂空的变黑了的克里木桥。
二十余年间的地铁生活中,荷马一共去过地面三次.
每一次都极力想要看个仔细,想要看更多。记忆被唤醒,
视觉记忆生绣的芯片被激活,他想多看多记,
储够未来数年的心得。
如果某一天他可以幸运地再次去到地面上,可以到科洛姆纳、
河运码头和暖营看一看那该有多好。
这些地方有着不可思议的美丽,
可原来荷马像其他许多莫斯科人一样,
并不将这些地方当作至宝,反而对它们带有一种不公平的厌恶
。
年复一年,他的莫斯科渐渐老去,没落了,又渐渐被风化了。
荷马想像科洛姆纳站里的姑娘像温柔地抚摸自己因失血过多渐
渐死去的未婚夫一样,抚慰这座饱经风霜的地铁桥。
他的想象中还有其他桥梁、
工厂大厦的棱角和居民楼上孤立的蜂巢,他想尽情地欣赏它们
,轻碰它们,感受它们,让自己真真切切地置身于它们之中,
而不只有在睡梦中,还要做好与它们永别的心理准备。
能见度极低,视线极不好,
银色的月光并不能穿透过滤器释放的浓稠的云状物,
荷马不得不瞎摸瞎撞。没什么,他还没有习惯梦想照进现实。
他完全顺应自己的内心世界,
满脑子只有他该去书写的传奇故事,
只有那本谜一般无时无刻不侵扰他思绪的便笺本,除此之外,
再无其他。在这次的长途跋渉中,
他从行为举止上看完全就是一个孩子:他时常掉队,
如痴如醉地看着那些高楼模糊的剪影,摇头晃脑,又自言自语
。
而对其他人来说,显而易见,
过桥这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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