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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澜,好事坏事都跟她无关。我独自往前走,即使阳光普照,气息仍化成缕缕白烟。费乐莉最后开心地抛给我这句话:“再会喽,很快会相见的。”
“可以的话,别在这里相见。”我心想。
可是我不确定,根本没把握。我怎么知道会不会哪一天──在学校、在欧洲、在某处,任何地方──那个让人窒息,让事物扭曲的钟形瓶又会当头罩下?
巴帝不也说了:“爱瑟,你现在这样,能跟谁结婚呢?”他说这话,好像是为了报复我径自将他的车子从雪堆挖出来,把他晾在一旁观看。
“什么?”我说,把雪铲到旁边那一堆上,眨眼躲掉弹回来的刺眼雪花。
“我说,爱瑟,你现在这样,能跟谁结婚呢?你来到了这样的地方。”巴帝双手一挥,环扫了山峦、松树和那一栋栋朴实无华,尖顶被白雪覆盖,将绵延地貌阻隔中断的屋舍。
当然,我不知道走到了这一步,还能跟谁结婚。我完全不晓得。
“鄂文,我这里有张账单。”
我平静地对着话筒说。这具公共电话位于疗养院行政大楼的大厅里。一开始,我担心坐在总机台前面的接线员会偷听,后来发现她忙着把小管子在总机台上插插拔拔,连眼睛都没时间眨。
“好。”鄂文说。
“共二十美元,包括十二月那天的急诊费和一星期后的检查追踪费。”
“好。”鄂文说。
“医院说,他们把账单寄给我,因为之前寄给你,但你没回应。”
“好啦,好啦,我这就开支票。我干脆开一张空白支票给他们,金额随他们填。”接着,他的语气略变,“我什么时候可以再见到你?”
“你真想知道?”
“非常想。”
“永远都甭想。”我说完后断然地挂掉电话。
顿时,我担心鄂文被我挂电话后,不寄支票给医院付清这笔钱,但随后一想:“他当然会付,他是数学教授,不会留人话柄的。”
我无来由地膝盖瘫软,同时如释重负。
鄂文的声音对我来说毫无意义。
自从跟他首次也是最后一次碰面,我就没跟他说过话,直到这一通电话。我相当确定,这是我们最后一次交谈。鄂文绝对不可能找得到我,除非去甘乃笛护士之前租的公寓,可是琼恩死后,她就搬走了,没留下任何足以交代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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