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临歧问(3 / 5)
这话时就未抱有期待。她已经学会不要去期待男人。
只是她仍然可以继续问下去的。那你呢?你会让我快乐吗?
我们诚然有过许多快乐的日子。我们一起,纵横捭阖,比起范瓒,我更愿意与你并肩前行。但是我也并不很在乎这些,说到底,我也并不很在乎我自己。
我从来不计算我自己。
她舒出一口气,抬眼,眼中竟尔流动着明亮的笑晕,“那么——你自由了,柳先生。从这条小道往西南走,便是丰国。”
(二)
他初时没有听懂她的话,只是呆住了。
她朝后方招了招手,鸿宾抱着两个包袱走来,交给了他。她嘱咐道:“这个包袱里是药方和药材,这个包袱里装了几本书。通关的文牒收在包袱最里层,小心带着。路上若还有不妥……”她低头,从自己腰间玉带上解下一枚玉佩递过去,“这上面有本宫的徽记,你带着它,至少在范国,可畅行无阻。”
他没有接。她示意了一下,他才仓促拿了过来。那是一枚三寸见方的大玉,雕镂出精细的纹路,用金线敷描上去,是一只昂首欲飞的金凤凰。他的手摩挲着这只金凤凰,觉得它好像在发烫。
“在下……”
“本宫知道你要说什么。”她道,“你又要说,你何时想走,自己会走,是不是?可本宫不是个受得住这种要挟的人,你知道的。”
他不言语了。
“你为本宫夺得了夏国一半的土地,用来报那一命之恩,足够了。你若再耽留不去,本宫只会怀疑你。”她说得如此直接,目光剥落出两人初遇时冰冷无畏的色泽,“何况范将军见到你在,也不会高兴。”
听到最后一句,他的眼神变了。
“他路上同本宫说了。”徐敛眉朝他笑了一下,“他希望本宫将你调到外郡去。”
她的笑容里没有一丝破绽。
“在下明白了。”许久,他道。
“也不知下回相见,是何情状。”她仿佛感叹地说道,“你若留在丰国也罢了,你若去了别国,我们难保不会兵戎相见。”
这是隐隐的威胁了。
她负手在后,目光望向那条小道。密密匝匝的树林青白交错,犹如骸骨堆叠的原野。他沉默地背起了包袱,收好那枚玉佩,随她的目光望去,声音哑了一些:“殿下如何知道此路可走?”
她低下头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