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39章 富歇之死(3 / 5)
去的恐惧,他害怕自己被作为恐怖主义者而被大多数人孤立,那意味着他将会受到革-命法庭审判。很快,富歇“非常不幸”的再度生病了。他写信给国民公会轮值主-席,告知自己染上南方的传染病之后,必须在距离巴黎仅有110公里的奥尔良养病一段时间。
富歇的这一病就是两个月。
等到巴黎的不利舆论逐渐忘记自己的存在后,富歇才小心翼翼的回到了革-命首都。一到巴黎,他选择了夏洛特在罗伯斯庇尔家中探望的机会,来到杜普莱家中拜会伟大光荣正义的山岳派领袖,摆出一副懊悔不已、屈膝低头的姿态,去向即将成为“最高主宰神”的大祭司进行一番深刻的忏悔,或是求饶。
在经历了木匠师傅和学徒们那近乎苛刻的盘问与搜身之后,富歇沿着木楼梯上到二楼罗伯斯庇尔的房间里,那是一间狭隘的,处于虚荣心而只悬挂住户主人肖像的房间。领袖没有邀请客人落座,他冷冷的站着,故意摆出侮辱人的傲慢派头,甚至不愿意倾听富歇的叙述,而是将其视为卑微的囚犯。
至于罗伯斯庇尔的妹妹夏洛特,压根就没有来到杜普莱家探望哥哥。那是罗伯斯庇尔告诉妹妹,自己已决定同房东大女儿的埃莱奥诺尔小姐订婚,希望能够得到唯有的两位血亲:夏洛特(妹妹)与奥斯坦丁(弟弟)的祝福。
然而,夏洛特却对此坚决反对,她认为杜普莱一家人“道德绑架”了哥哥,使得他在权势中迷失了原有的本性,变得唯我独尊,几乎与之前的所有革-命同志分道扬镳,甚至还将昔日好友布里索、罗兰、丹东与德穆兰送上断头台……
兄妹之间突然爆发的这场冲突,使得嫉妒心强的罗伯斯庇尔开始怀疑,夏洛特与自己反目的原因是富歇暗中唆使的结果。基于此,革-命领袖自然不会对背叛者有任何的好脸色,罗伯斯庇尔毫不掩饰的训斥与威胁了富歇,给予他面对面的死刑宣判,就如同他最后一次同丹东私下会晤的那一次。
从圣奥诺雷街回家途中,富歇一直气得浑身发抖,他受到了极大羞辱不说,还面临走上断头台的威胁。此时的“里昂屠夫”似乎明白了,想要保住自己的脑袋的唯一方式,就是让罗伯斯庇尔的脑袋比他更早的掉落篓子里面。
下定决心之后的富歇反而变得越发冷静,内心不再冲动,他在国民公会与雅各宾派俱乐部独自保持着缄默,从不主动发言。每当他听到罗伯斯庇尔派对他提出指责时,富歇就表示出一副诚挚懊悔的面孔,不为自己做任何辩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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